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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折兰勾玉杏向晚

正文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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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之中还掺杂金三佰的感情在里面。乐正礼是不知道,不过早前就知道。若是乐正礼能转而喜欢金三佰,该是多么圆满的件事。

    是真心希望自己与金三佰两个人,都能有段美好姻缘,与喜欢的人在起,永永远远。

    在后院随便走走逛逛,找处僻静处坐下,抬头望,繁星。

    忽然想,世修行,能有个完美结局么?杏花村那八年的苦,怎么会是修行的全部?每每静下心来细想,便有些不安,有些紧迫。可是折兰勾玉并不知切,所以不曾心急担忧。

    终于快十六,也提及大婚。坐看陆羽雪使的小心眼,亦不加以阻拦。没有什么好阻拦的,若是折兰勾玉与的想法样,两人必是得经历些。婚事只是巧妙拖,看来师徒大不伦,折兰勾玉还未做好迎接场暴风雨的准备。又或者,只是还未到最合适的时机?

    空墨蓝静深,望不到那方净土,方完全不样的世界。如果此生能让圆满,那么死后让成为百里花海的拨土也是心甘情愿。

    夜幕愈深,三佰楼也渐渐清冷下来,时辰该是不早。

    向晚坐得腿麻,起身太急,个趔趄,险些摔倒。堪堪扶旁的树,靠着树干又休息半晌,待得脚消麻,方回三佰楼。

    随便问小二,道掌柜的直没下楼,两人竟是直在雅包,也未有人上去打扰。向晚拾级而上,平步青云梯,金科琉璃顶,切都是再熟悉不过。未及包厢门前,便听“吱呀”声,门从里打开,金三佰头发微乱,身上衣衫却是整整齐齐,地势优势,高高看着向晚,脸下子红透。

    “三佰?”

    见向晚,金三佰明显怔,回神风般越过向晚跑下楼,只飘过句:“他在里面。”

    向晚莫明,望着金三佰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转身上包厢。

    门开着,向晚入内,见眼前情景,吓好大跳。雅包本可容纳大圆桌的人,因着只有向晚与乐正礼二人,便卸圆桌,换张小桌,多余的凳子排成排,静静放在侧。此刻,乐正礼躺在那排宽凳上,身上衣衫凌乱,正半醉半醒起身,看到向晚,不由怔。

    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微乱,身上杏红衣裙因为在后院隅石头上随便坐,加之起身时靠着树干良久,微微沾着些脏,显得有些狼狈。

    “三佰!”向晚返身就跑,满酒楼找金三佰。刚才包厢里发生何事,不难明,

    乐正礼被声喊与向晚的行动惊醒,酒去大半,抚着脑袋回忆发生什么,眼瞥见自己的现况,心不由就沉到海底去。

    他对小晚,做什么?

    折兰勾玉处理完事,本以为乐正礼与向晚吃饭也该回来的,结果越等越晚还不见人影。即便与金三佰道,三人聊得欢畅,时候也该是回府。想起表哥做事总有不靠谱的时候,便只好亲自来“抓”人。

    到三佰楼,却是发现团乱。小二向小姐慌慌下楼,叫着掌柜的名字不知跑哪去,乐正大人还在三楼雅包。折兰勾玉上楼,正好看到乐正礼收拾干净。两人对视,折兰勾玉眼眯,乐正礼身震,转眼便跪下来。

    “礼?”折兰勾玉退身避开,视线滑过满桌子七倒西歪的空酒坛,至那排方凳处停下,定格在某根凳上的不甚明显的那抹暗红血迹。

    “表哥,让娶小晚吧!”倒是个汉子,脊背挺得直直的,明知样的话出口会有什么后果,无丝亳退却。

    可惜酒令智昏,更令眼迷,弄错对象。本以为那不过是场梦,但他看到向晚的狼狈,又看到自己身上的不堪,原来他真拥有。

    “礼……”折兰勾玉蹲下身,手中折扇挑挑乐正礼下巴,浑身上下的肃杀之气,冷冷道,“知道在什么?”

    “小晚现在是的人,求表哥成……”话音未落,那排凳子便成堆废材。乐正礼抬头,哪还有折兰勾玉的身影。

    向晚满后院找金三佰,间间房,不管有人没人,来不及敲门就直接闯进去看个究竟。楼找完,没看到金三佰,气跑到二楼东首,手还未碰到门,眼前花,人便被整个的抱起来。

    来人身上满是山雨欲来的气息,揽着腰的手很是用力,身子腾空,阵物换星移头晕目眩,待得终于停下,向晚定睛,方发现早已出三佰楼,此刻正是不远处的秦淮河畔。

    “师父?”确实是折兰勾玉,不过向晚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出现,为何肃着张脸,浑身上下火山爆发的气息。

    来不及细问,唇便被他封住。辗转而激烈,种压抑的狂野,却是毫不留情的掠夺,带着丝惩罚,与平时的大不样。

    “师……父……”向晚艰难喘息,声音断续,细若蚊鸣。

    不止双唇,折兰勾玉的手在身上游移,稍顷便探手入怀。初冬时节,已微冷,他的手却似带着把火,隔着的亵衣,修长的手指来回撩拨,惊起层层战怵。

    “师……父……”如此汹涌的情欲,是从未有过的。秦淮河畔,处虽偏,种时候该是无人行径,毕竟也太过大胆。而且此前折兰勾玉颇为自制,切到即止,从不曾如此。向晚微微害怕,无奈身体的快感如此强烈,很快淹灭的理智,渐渐沉醉其中。

    “小晚……”从刚才到现在,折兰勾玉的第句话。

    “嗯……”意乱情迷,字“嗯”,道尽无限媚骨风华。

    折兰勾玉重重在锁骨处咬,向晚吃痛,下子清醒不少。身上衣衫大半已褪,未及遮羞,折兰勾玉的手早已滑至身后,退最后道屏障。

    “……”

    未出口的话再次淹灭在折兰勾玉口中。为被,地为床,那身褪却的衣裳为垫,折兰勾玉倾身,轻轻啃咬着向晚的耳垂,宣誓般句“是的”,便完整的占有向晚。

    阻碍与紧致,以及向晚的那声尖叫,让折兰勾玉心里熊熊妒火全消,只余心疼与懊恼,以及丝摆乌龙的尴尬。

    “好疼……”向晚噙着泪,被身上撕裂的锐痛激走所有意乱情迷,使劲去推折兰勾玉。

    真是拜乐正礼所赐,又拜他所害,折兰勾玉极迅速的翻个身,让向晚趴于他身上,手取过他的外袍覆于背上,轻抚后背以示安抚,另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又道声:“小晚,是的。”

    前一句带着那么强烈的情绪,愤怒不甘又心疼,后句却只余情深。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这一个晚上,折兰勾玉与向晚自然顾不及乐正礼与金三佰。

    所幸金风玉露未被人发现,用结果证明折兰勾玉对此处地形的解与熟悉,以及遇事极为准确的判断与解决处理能力。

    可怜乐正礼还以为自己喝酒混帐占向晚便宜,回折兰府后负荆请罪跪在向晚房门前整整宿。而折兰勾玉却是抱着向晚,因为向晚身上衣衫不整问题,直接翻墙入府。他那身好武艺终于有用武之地,两人直到进他的房间都未被人发现,黑灯瞎火的也不个灯,便又滚到床上去。

    折兰勾玉有色性也有人性,翌日早看着向晚睡得沉沉,便没让去面对那么尴尬的状况。偷偷起身,仔细嘱咐下人,便去找乐正礼。

    于是真相大白。

    折兰勾玉神清气爽,既不追究责任,脸上也无丝毫尴尬,拍拍他的肩,便走。

    很明显,他个表弟需要时间和空间消化个真相。

    回房,向晚依旧未醒。折兰勾玉满心满足,坐于床畔,细细打量沉睡的向晚。

    睡得很安静,双颊有未散的红晕,淡如杏红,晕染开来,及至白皙如玉。心里忽然涌起无限柔情,小晚,他的小晚,真真正正只属于他人。

    他真是既怨又爱他那个表弟,若不是他,昨晚就不会么粗鲁,若不是他,又不会有昨晚那夜缠绵。不管如何,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从现在开始,准备婚事。

    折兰勾玉坐良久,向晚都未醒来,看来昨晚是累坏。想念如夜星般黑亮的半月明眸,凑近,轻轻吻上,阵情动,却未发觉向晚舒缓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

    近中午,向晚还是没有醒过来。

    折兰勾玉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急急回房把脉。脉像平静,并无异常。次与上次摔马那次又不样,缠绵的时候很正常,过后累极睡去,若是有异,他不可能没发现。

    “小晚,小晚?”折兰勾玉轻拍向晚的脸,温热细腻的触感,并无不妥。

    向晚依旧睡得宁静,毫无反应。折兰勾玉心里紧,向晚身上,总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些事情无法解释,又与常人大异,饶是他才冠下,寻遍古籍野史,亦没找到答案。

    厢边折兰勾玉焦酌担忧,那厢边乐正礼在三佰楼外徘徊近半时辰而不入。

    “客官,您在门外犹豫么久,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小二新来不久,只昨晚上瞥过眼乐正礼与向晚上楼,并不知乐正礼身份,只觉眼熟,看着乐正礼来来回回的在门外徘徊,终于忍不住出来探探。

    “呃……”乐正礼猛被人打断混乱思绪,惊得后跳步,回神镇定,声音勉强平静道,“金掌柜可在?”

    “,掌柜身体有些不适,还在后院休……”

    息字还没完,跟前那人便瞬间消失。小二张着嘴,扶着下巴,瞪着眼睛,时傻。

    金三佰的香闺在哪间,乐正礼其实并不知道。不过按着习惯与判断,竟是找就中。

    中午时候后院几乎没人,乐正礼身手得,自是没被人发现。推门的时候,金三佰还以为是底下的小二,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懒懒句:“再躺会,等下就过来,们都去忙吧。”

    “吱呀”声掩门,金三佰以为人已下去,轻叹口气。

    房间里安安静静。乐正礼看着金三佰的背影,不知从何开口。

    昨晚上受伤的不是向晚,他庆幸,不然真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表哥与向晚。可是样对金三佰有多不公平,他心里忽然涌上抹心疼。

    个子,比他年长,初见时他觉得甚是不堪,为两文钱,竟在酒楼唱十八摸。尔后再次见面,已脱胎换骨,成三佰楼的掌柜,身份悬殊,暗示着背景的复杂。再次见面,被收买胃的他却与成冤家,从此彼此看不顺眼,直到小晚出事。从那时起,他开始对改观。本来气恼几次带小晚去青楼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直到那时才发现也是真心对向晚好,那气极的怒骂,那番训话,以前三年陪着向晚走过最艰难的岁月,切的切都让他感动。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他竟然趁着醉酒对个未婚子做出等事来,而且个人不是别人,是三佰楼的金掌柜!

    “怎么在!”又过半晌,金三佰终于起身,抬眼,看到门旁的那人,吓好大跳。

    “金……金掌柜……”结巴,外加话生份。

    “出去!”金三佰见他副胆红加畏缩无措的样子,心里不由就有气。

    “三佰姐……”乐正礼急,更是错上加错。

    金三佰眼睛冒火,弯身捡床前的绣花鞋,使劲朝乐正礼处扔去,边大骂:“见鬼的三佰姐,老娘有么老么!给滚出去,永远别在眼前出现!”

    乐正礼接住绣花鞋,依旧有些无措,站在那里,看着发飙的金三佰,讷讷句:“三佰……”

    金三佰不理,跳下床,从旁找出另双鞋子穿上,紧紧身上腰带,忽然泄气般,又坐回床上,撇过头道:“又不是小孩,情愿的事,不用担心会让负上责任。从此,走的阳关道,开的酒楼,赚的银子,各不相干。他日若来玉陵,便记得别再来三佰楼就是。走吧。”

    话倒是颇有金三佰风格,不过此刻脸上的神色却不复往日那般飒爽利落。乐正礼心里百味杂陈,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着手中的绣花鞋,又看着金三佰难得幽幽的表情,不由就走过去。

    “走开,不许过来!”乐正礼走近,金三佰回神,几乎惊跳起身,使劲去推乐正礼。

    又哪是乐正礼对手。他今年已是十九,身材欣长,又有身好武艺,金三佰情急之下慌慌去推,结果没把人推倒,自己倒直直往床上栽去。

    “三佰……”乐正礼忙伸手去扶,手里还拿着个鞋子,金三佰离床近,下跌的速度又快,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人都倒在床上。不过显然乐正礼身手不错,救人成功,金三佰趴在他身上,没跌个仰面朝。

    率先脸红的是乐正礼。他手里还紧紧抓着鞋子,递至金三佰跟前,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只……只是……给鞋……”

    是样的单纯与执着,让不知不觉中动心。金三佰闭眼,努力不让泪水滑下,与他终是无缘亦无份的,样个年龄与条件,其实还能奢求什么,不过是有段记忆能让回味甘甜,在未来漫长的寂寞黑夜,让种思念与回忆温暖的心房。

    “乐正礼……”第次叫他的名字,完完整整,眼泪终是滑下,接过他手里的绣花鞋,把向后扔去,回手解帐钩,将唇轻轻覆上他的。

    乐正礼昨夜宿未合眼,过后沉沉睡去。金三佰起身,略洗漱,临走前又痴痴看床上的人眼,不放心的掖掖他身上的被子,转身便去大堂。

    日子继续,已心满意足。

    晚饭后回房,乐正礼已然离去,空空如常,不过少个绣花鞋,枕边又多件物什。金三佰坐于床畔,手里紧紧捏着那件物什,忽然笑。

    幸好他留下的,不是银票。

    第次没有财迷,觉得手里件不起眼的小佛珠,弥足珍贵。

    还没休息片刻,便被急急阵拍门声惊醒。金三佰收佛珠,皱眉开门,抬眼看到来人,又急急掩门。

    “三佰……”

    “还来干什么!”满心的狼狈。

    “小晚又昏迷,表哥让请去趟折兰府……”

    “什么!”金三佰本来关门,闻言使劲开心,用力过大,门“砰”声撞在墙上,来回晃好久,话间人已往外冲,“怎么好好的就昏迷?”

    乐正礼跟在后头解释:“就是昨晚睡着到现在都没醒,表哥脉像什么切正常,不知是不是跟三年前的伤有关,想问问那三年时间,小晚是怎么治好伤的……”

    金三佰脚下个趔趄,幸好身后的乐正礼扶把。两人顾不得其他,坐上子墨,风般便往折兰府赶。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向晚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早已由折兰勾玉擦洗干净,并换最爱的杏红长裙,头发却是披散在枕侧,依旧不是很长。

    安静而神色平静,真的好像只是睡着。

    “怎么会样?怎么突然就成样?”金三佰赶至,听折兰勾玉的描述,怎么也不敢相信,心里满是恐惧,失控般抓着折兰勾玉的衣襟追问。

    “三佰……”乐正礼拉住,将抱离折兰勾玉身前。

    “此前切正常,也想知道小晚会样的原因。所以请过来,或许告诉那三年是如何接受莫前辈治疗,能发现些什么。”

    “如何治疗?”金三佰猛地挣脱乐正礼的手,眼泪瞬间滑下,大声吼道,“九死生,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多少次受不住晕过去,却从来不道声苦声痛。没见过么傻的人,哭着求莫前辈,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头上的疤,丁也不要留下,为此差永远醒不过来丢小命。而切都是因为……”

    “礼出去!”折兰勾玉垂眼,示意乐正礼离开。

    乐正礼担心的看眼几乎失控的金三佰,又看眼看不清猜不透他此刻情绪的折兰勾玉,终是没什么,转身出房间。

    “还要维护那高高在上的表哥形象?以为他真不知切?”看着门被掩上,金三佰讥讽。

    “重!”种时候,那些见鬼的形象早被扔到九霄云外,他心急如焚,全没平日的谦谦温和。

    “不配知道!”向晚回来大半年,他虽未结婚,那门亲事却始终存在着。而且现在又冒出给向晚择婿的事,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向晚的爱?

    折兰勾玉身上的杀气瞬即逝,金三佰来不及反应,脖子已被人掐住,不是折兰勾玉还有谁。不过显然他留劲,虽不易挣脱,倒也不会伤及。

    “应该明白,当初若不是帮逃出折兰府,还跟着起玩失踪,不定不用受些苦!”

    金三佰不怒反笑:“会娶个秃头么?”

    折兰勾玉松手,转身走至床畔坐下,淡淡道:“不用对做出任何承诺。若不愿,现在就出去,从此折兰府与三佰楼,再无任何干系。”

    金三佰心里忽然生出满满的酸涩。不去管折兰勾玉那话是不是有威胁的成分,此刻看到他坐在床边,他看向晚的神情分分明明写着眷恋。如刚才,他身上的焦灼,又哪里还有平常谦谦温和的亲切模样。他样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也该是爱着向晚,或者是很爱向晚的吧。想着自己的感情遭遇,想着乐正礼醉酒抱着时口口声声分明是小晚小晚,不知道向晚受的那些苦到底值或不值,只知若能有刻,便也会像向晚那样,心甘情愿去受那些苦。

    再没有什么好坚持。只希望向晚能拥有的幸福。

    回忆过去的那段记忆,很痛苦。金三佰甚重感情,尤其与向晚投缘,当初肯为向晚放下三佰楼,默默照顾陪伴三年有余,便可知与向晚的感情,胜似亲情。如今不过重提往事,饶是样个爽利之人,又惯来世故而坚强,不由也几度哽咽。

    折兰勾玉直默默听着,垂着眼,身上近乎没有气息,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当初金三佰借着折兰勾玉不在府上的大好机会,使计带向晚离开折兰府,又安排向晚在启明山的灵隐寺住下。来真是不巧,折兰勾玉寻人时也不是没想过地方,尤其灵隐寺离杏林坡又近,也曾派人去查看,结果却是未果。思及灵隐寺乃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佛教净地,方丈又是得道高僧,全然不曾想到全寺上下竟会将向晚瞒下。后无数次去杏林坡,直到三年后,才终于见到向晚。

    向晚离开折兰府,带走的唯有两件物什:凤首箜筱,还有那把粉面折扇。两件东西,成之后坚持与思念的凭借与慰籍。开始几倒还好,毕竟是伤好恢复,总是日胜过日。以金三佰的能力,倒是没有办法替向晚找到留发除疤的良医。后来折兰勾玉找莫前辈过来,情况才得以改观。

    莫前辈退隐江湖多年,折兰勾玉凭师父的推荐,亲自上山拜访、请人下山,之中也是花不少功夫的。金三佰不知他当初彻夜下跪之事,只知他寻不少医书双手奉上,其中就有本失传百年的《秘医》,算是莫前辈毕生追求却直苦寻不着的珍宝,该是费他不少心思。

    向晚知是折兰勾玉请来的良医,便求他疗疤。无奈莫前辈仔细看向晚情况,摇头拒绝。原因无他,他虽妙手回春,向晚的要求也有成功的希望,不过显然失败的可能性更高。而如果失败,向晚便会丢命。

    于个大夫来,保命才是关键。当时向晚身体已好大半,他又怎么可能将向晚又推向死亡边缘?向晚足足求个月,本就倔强,又沉默寡言,受伤之后心事重重,离折兰勾玉更是心里难受,无奈份心却很坚定。用无数种方法:下跪、绝食、几日几夜不睡,最后还跑去找方丈出家剃度……可是莫前辈比向晚还坚持,任凭怎么的,就是不心动。不过昏,他救,欲自绝,他再救他,反反复复,不止金三佰,将灵隐寺上上下下都折腾够。最后次向晚跑去找方丈剃度,在佛像前静坐七七夜,昏迷过去还保持着样个姿势,让方丈都大为感动,莫前辈终于在方丈的劝与金三佰的哭哭啼啼下,同意向晚的要求。

    那个晚上,莫前辈与向晚细治疗过程,金三佰不被允许旁听。第二早起床,方知两人竟是夜未合眼。

    可是还只是个开始。

    或许连向晚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会么漫长而痛苦。千奇百怪的治疗方式,无数次昏迷又痛醒,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很多时候,向晚都是依靠那架凤首箜篌与粉面折扇支撑下去。好几次向晚撑不下去,三佰都是大半夜的跑去杏林坡折些杏枝过来,看着那些杏树,向晚才又坚持下去。

    是如此的心急,总是催着莫前辈加快治疗进程,再的表明自己承受得住,为的不过是早日见到折兰勾玉。别人不明白,可是金三佰看在眼里,又怎会不知?

    渐渐长头发的时候,向晚偶尔会偷偷跑去杏林坡。却不敢太靠近,只敢远远的找个隐身的角落,有时候看就是整,黑也不肯回。

    头发长至耳后时,有晚上向晚跑来找金三佰,什么话也不,就拉着金三佰的手径的哭,直哭到沉沉睡去,不过是梦中道句:“师父,终于赶得及回来。”

    梦中有笑容,看得金三佰阵心酸。

    之后的事,便是折兰勾玉也知道的。

    金三佰完,头也不回的出房间。折兰勾玉从始至终都垂着眼,让人看不清情绪,猜不透心思。

    次,莫前辈爽利许多。收到消息之后,便急急的赶来。

    彼时向晚已昏迷近月。莫玉陵金陵的良医无策,便是请御医来,也是直摇头。折兰勾玉段时间没少花心思,他本就精于医道,又博览群书,次却束手无策。

    又次的束手无策。

    乐正礼因为封地有事,前几日步三回头满怀担心的离开玉陵。而陆羽雪,折兰勾玉本开始为他与向晚的婚事做准备,必也不会再留于府上,却因向晚的突然昏迷,再无暇顾及,便也由着继续在折兰府上住下去。

    段时间,每当看着向晚沉沉安睡,他便想:若他当时能找到更好的方法,那么向晚三年来受的苦,或者不会如此辛苦。

    “会娶个秃头么?”言犹在耳,与其金三佰在质问,不如那是反问,因为的心里已经有答案。

    他自是不需要对做出承诺。他甚至从未想过要对向晚作出任何承诺。山盟海誓、长地久的事,放在他的心里,无需任何言语表达。

    很早以前,他便对自己的生活有个明确的目标与规划。家庭的影响,他希望自己能有父母样幸福执着而又唯的婚姻与感情,只是他从不希望他的另半,是娘亲样的性格。

    他的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可不忌讳有他在场,总喜欢在父亲跟前撒娇,逼父亲些露骨的甜言蜜语。父亲每每尴尬又不习惯,最后还是“屈从”,在他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形成种另类的“阴影”,遂立志另半再也不能跟娘亲样。

    向晚与他的娘亲大不样,有时候甚至感觉小小的向晚比他娘亲成熟许多。与向晚在起,是种很舒服很平静的感觉。起先不曾发现,是他买下的人,又住在他折兰府,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多想?直到那场不告而别,让他看清自己的心。

    只是三年多的担心与思念,比起向晚所受的苦,根本不值提。

    卷五: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

    第一章

    第一章

    莫前辈把完脉,又细细观察向晚半晌,起身,脸色沉重,外加摇头叹息。折兰勾玉心里一沉,之后的几没日没夜的与莫前辈在书房里研究方法。

    向晚依旧安安静静的睡着。

    几日之后,便开始施行治疗。其实亦无把握,不过是争取些机会,总也不能让向晚么直睡下去。

    莫前辈从药箱取出牛皮包,打开,排的银针,不是常见的细小,枚枚又粗又长。

    “前辈?”折兰勾玉惊。此前莫前辈建议先用针炙,他以为只是般小银针,没想到会是般粗大。

    “不用担心。”莫前辈几步走到向晚床前,冲着折兰勾玉摆摆手,“她早就受惯,对她来说,那种小的没用。”

    早就受惯。如此纤妍的身子,竟然早就受惯样的粗针!折兰勾玉心里痛,涩然道:“可有他法?”

    “哎,你跟那个金三佰样罗嗦。那时候我每试种方法,她就在旁边问一句可有他法,有别的方法干嘛这么折腾小晚?”莫前辈手顿,斜折兰勾玉眼,命令道,“去将别的东西准备好,里还是别呆,免得看着受不了。”

    莫前辈说完,又不耐的朝折兰勾玉挥挥手。

    折兰勾玉深深看向晚眼,掩门退下。

    莫前辈需要准备的东西不简单,除大浴桶的雪水之外,还需几味珍贵药材。所幸折兰府也非等闲地,些东西难不倒折兰勾玉。

    足足个时辰之后,房门才被打开。莫前辈身的汗,擦着额头,脸色也有些苍白,显是用不少功力,对着折兰勾玉疲惫的吩咐:“将抱至备好的桶里吧。”

    “前辈没事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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