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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折兰勾玉杏向晚

正文 第 3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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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折兰勾玉在朝在野努力经营拉拢,加之他侯君的权势,三大家族息息相关的牵扯,以及礼正君娶了邻国的圣女,这邻国又与玉陵隔海对望。关系到边疆问题,让皇权不敢大意。再则微生澈亲则亲近,对皇上来说,还是会心存防备。所以皇权这边一时倒不好再轻举妄动了。

    也正因如此,这几年微生澈看着折兰勾玉对向晚用情至深,渐渐明白自己的机会渺茫,最后竟是连争取施展的机会也没有。向晚说得没错,折兰勾玉天生是人中龙凤,不是那种甘居人下过见不得光的生活的人。

    “传闻皇上近来身体抱恙,”他看着微生澈一脸的神色不明,淡淡一笑,“你该明白,太子与皇上大不一样。”

    当今太子软弱又无能,这已不是秘闻。不过世人不知的是,当初折兰勾玉上京赶考,到金榜题名回玉陵,包括后来每次上京城,其实与太子有过接触,可以说两人私交甚密。他自然不会愚蠢地认为有这份私交,就可以从此睡上安稳觉。不过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谢谢你及时将小晚救下,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微生澈闻言一怔。折兰勾玉笑着将向晚拦腰抱起,留下一句:“大婚的时候,我会亲自命人来送喜帖。至于杏香,她今天显然是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不曾逃离。她该生还是死,你自己琢磨吧。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你的一念之差,看似决定她的生死,其实也在决定着自己。”

    折兰勾玉说完,再不看他二人,抱着向晚大步离去。

    外面天已大亮,太阳初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折兰府的马车到微生府前等候,折兰勾玉抱着向晚上车。马车很大,里面甚至还有一张不小的软榻。折兰勾玉拥着向晚半躺下,取了衾被盖在她身上,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低道:“累了吧,我们回家。路有些远,你再睡会儿,我午时叫你。”

    向晚眨了眨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闭上眼,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她是真的累了,从她突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庙醒来,到昨晚与微生澈的一番折腾反抗,她觉得异常地累。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没经历什么,为何身心更累?后来想想,或许是有了身孕的关系,又或许是失去记忆的关系。

    失去记忆,她总会无意识地努力去回想,想着想着,又想不起,于是就觉得累了。只是他的出现,让她突然间连心都放下了。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失去的东西,找到了属于她的依靠。

    团聚

    团聚

    向晚这一觉睡得很香甜,折兰勾玉一直守着她,连视线都舍不得移开。

    她确实是向晚,有呼吸,有温度,他一动,她会微微皱眉,尔后无意识地贴得更近,又在他怀里香甜地睡着。她睡觉的时候双颊有淡淡的杏红,说不出的娇憨,一如以前。

    是的,她是向晚。她有反应,不再是那个任他梳眉、任他呼唤都一动不动的尸体。小晚,小晚……折兰勾玉双眸痴痴地望着怀里的人,怕一眨眼之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声梦。

    多少次,他都感觉向晚对着他笑,可是那都是自己的错觉。他的手抚上她的眉,一遍一遍用食指指腹抚着,拇指却贴在她的鼻子下面,感觉她温热的气息,眼眶抑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真的是小晚,他的小晚回来了!

    向晚是被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弄醒的。就好像有一只蝴蝶在她身上嬉戏,停留,离开,再停留,再离开……甚至跑到了她的衣领下去。她睁开眼,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身下晃晃悠悠的,眼前是一幕如墨青丝。

    她低头,看到一张玉雕般的脸。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眉目如画,脸微微消瘦,所以显得下巴有些尖。此刻,他的脸上有让她觉得温暖的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庞,“醒了?”

    她不由得就笑了,看着他微微起身,将她坐拥至怀里,轻声问:“我叫什么名字?”

    “向晚”

    向晚?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她喜欢。

    “我们以前认识吗?”

    “嗯。”

    “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会是你的?”他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

    他轻浅一笑,眼眶有些湿润,“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向晚似懂非懂,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折兰勾玉。”

    折兰勾玉?她又在心里默念一遍,这个名字,她不是太喜欢。

    “怎么了?”他看她皱眉,担心地问。

    她摇头,想了一会儿,问他:“你认识玉陵君折兰公子吗?我们去玉陵好不好?”

    “好。”他忍不住拥紧她,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才道,“我就是玉陵君折兰公子。”

    向晚心里有些不敢置信,神色却很平静,不过是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他,好久

    才问了个她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们说你每天抱着尸体睡觉,你不怕吗?”

    “不怕。”他声音微涩。

    “为什么?”

    ……

    “你怎么又哭了?”她伸出手,怯怯地抚上他的脸,用手指小心地拭去他眼角的湿意,“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别难过……”

    “小晚……”他再也忍不住,这一段时间的压抑,尤其是见到她之后的强忍通通卸下.坐起身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霸道而深情,带着他四年来的相思,带着他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仿佛要将她吞噬,有种窒息的热情,又有种致命的诱惑。她无法抗拒,只能沉沦。

    不只他的唇,他的手也开始在她的身上寻求慰藉,感受她的温度,证明她温暖,是重生,而不是他的幻觉。

    马车却在这时停下,侍卫在外面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少主”,示意停车吃饭,被他低喝一声“退下”,惊得退到十米开外候命。

    这时候折兰勾玉哪里停得下,不过是靠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堪堪忍住最后一道关。而向晚失去记忆,对于男女之事,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得幸楼牡丹言传身教的那一幕。她虽无折兰勾玉的记忆,但从见到他开始,心里就有不一样的感觉,现在身体是有了自主反应,忍不住凭直觉迎合。

    “小晚……小晚……”他最后只能用力地拥紧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努力平息身体与心底的欲望。他不能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

    “折兰……勾玉……”她开口叫他的名字,带着喘息与起伏,感觉陌生。

    “叫我师傅……”

    “师傅……”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称呼亲切多了,出口自然而然。

    “小晚……小晚……”他的声音开始不平静。就是这样娇娇软软的声音,就是这样一声“师傅”,午夜梦回,却是他这四年来最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嗯……”

    “生同寝,死同穴。不管是生是死,与妻子同眠又怎会觉得可怕?”他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又加一句,“以前的事,忘了也好,如果你想知道,我以后慢慢说与你听。”

    她这时候全副心思已放在肚子上,低头摸了摸肚子,抬头可怜兮兮地道:“我好饿,”

    时近未时早餐也没吃,自然是饿了。折兰勾玉轻笑出声,抱着她下了马车,两人一道用餐。

    侍卫不仅早就安排好了午餐,还遵照折兰勾玉的吩咐,命人煎好了安胎药。

    _对于向晚肚子里的孩子,折兰勾玉小心得紧,一路上,不仅让马车车速放到最慢,而且补药不停。近一个月后,终于到了玉陵。

    这一路上,他们的行踪甚为保密。世人皆知向晚早在四年前仙去,此番重生,当然最好准备一下,有个台情合理的说法。折兰勾玉虽然不计较这些,但他不想让向晚被人指指点点。

    向晚有些嗜睡,窝在折兰勾玉怀里,任由他把她抱下马车。

    老管家急急地迎上,瞄了一眼少主怀中的人,顿时老泪纵横,“少主”

    他们的少主终于找到少夫人了!

    向晚闻声微微一动,半月明眸睁开一条缝,柔柔软软地问一声:“到家了?”

    这一次随折兰勾玉与找向晚的侍卫都是直属于折兰勾玉,不由老管家过问管理,所以折兰勾玉出府,老管家虽猜到个中缘由,却不知向晚重生之事。

    看到向晚,老泪纵横的沈管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身后府里的下人个个被向晚的三个字震晕了过去,现场一片寂静,须臾又乱成~团,众人一时不知该喜该惊还是该怕。

    “嗯,家了。”折兰勾玉柔声回答,抬眼看了一眼老管家,便往主院走去。

    老管家收到折兰勾玉眼神里的信息,即刻恢复正常,立刻着手安排处理。他跟在少主身边已有二十七年了,从小看着少主长大,两人之间的默契,往往个眼神已足矣。

    “我以前真的住在这里?”比起她醒来时的小庙,这里就像是天堂。这一路过来,她听他说了不少他们以前的事。她没有记忆,觉得他们的过去就好像是梦境一样,太过美好。

    美好不是因为他们身份的悬殊,美好是因为她居然能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爱。

    他笑着放她下地,拉着她的手来到晚晴阁。

    白墙粉瓦,小桥流水,亭台水榭,说不出的清静秀美。晚晴阁的小花园里,小桃边晒太阳边擦着向晚的箜篌,闻声抬头,看到来人,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压着身后的箜篌,直直向后倒去。

    “哎……”向晚惊叫出声,也不知是担心小桃,还是担心箜篌,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折兰勾玉身形动,箜篌与小桃逃过一劫。折兰勾玉将小桃略一安顿,回身拉着向晚走到箜篌百年。

    “她晕了。”

    “嗯。”折兰勾玉示意她坐下,淡淡道,“让她晕着吧,醒来也还是会晕过去的。”

    向晚觉得也有些道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醍来还会再晕过去,但她直觉的相信折兰勾玉的话。

    “想试试吗?”

    向晚摇头。仔细盯了箜篌半晌,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不伸出了手,很诡异地,手指好像有了灵魂,乐声从指尖倾泻。

    一曲终了,向晚抬眼看折兰勾玉,一脸的疑惑。

    “它叫箜篌,你以前最爱弹的乐器。举国上下,会弹箜篌的屈指可数”他看她的眼里,爱意分明。

    她脸上一烫,被看得不好意思,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小晚……”他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问,“在这里,有回家的感觉吗?”

    她这样不闻不问,自看到他之后就跟着他,从不置疑,就像他们最初相遇一样。他心里是满满的感动与幸福知足,又怕她失去记忆对这里会有陌生感,会不习惯。再次拥有她,他忽然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向晚摇头,笑得明媚,“有师父的地方,就是家”

    她在杏花村醒来,觉那里并不属于她。到了微生府她只想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情宁静。她记不得那些过去,但她从第一眼看到折兰勾玉,就知道他是不一样的。她虽然震惊于折兰府邸的尊贵与庞大,但就像这架箜篌一样,在她心底最深处,分明有过关于它们的记忆。

    “小晚,我的小晚……”折兰勾玉叹息着,伸手拥住她,久久不动。

    折兰勾玉在折兰府安排了一场轰动全城的大法事,请了灵隐寺的方丈下山主持,并由一百零八位高僧念经祈福还魂。向晚躺在满是杏花的床上,四周笼着数层杏红薄纱,等折兰勾玉来唤她起床。

    早前向晚是花仙下凡的传闻广为流传。添油加醋地流传了四年有余,早已深入人心,百姓们深信不疑。折兰公子在死亡边缘奇迹般大好,那满室幽幽的蓝光不只一个人看到,再则向晚的尸体几年不腐,这本身就带着无穷神秘色彩。

    泛音袅袅,倒让向晚心里一片宁静坦然。

    仪式过半,方丈施法,蓦地平地生烟,让人眼迷。众僧诵经,法场宝鼎突然华光溢彩,钟声沉沉响起,否红薄纱无风飞扬。折兰勾玉手握向晚生辰八字,本跪在最前面,这时候却起身冲向薄纱后的大床。

    结果皆大欢喜。喜灵隐寺的方丈汗涔涔地接受众人的恭维与赞美。佛法无边,道行精进,这一回,他是受赞有愧。

    这场法事又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对于四年守着尸体私下被议或深情或疯魔的折公子,梦中被玉帝指点,醒来行这场法事,终是让向晚还魂,玉陵城的百姓莫不感慰上苍。才冠天下、尊贵不凡的玉陵君有着世人所称羡的一切,独独情路与婚姻坎坷。向晚此番醒来,顶着仙女的光环,折兰勾玉即刻开始准备大婚,百姓们个个伸长脖子,祈祷这场婚事能顺顺利利。

    向晚成了无事人。婚事不用她操心,折芝勾玉哪里舍得她操劳,府里上上下下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实,对她恭敬得不行。她没有了七世命丧婚嫁的阴影,对这场婚事心有期待。

    这日向晚躺在软榻上,在晚晴阁小花园里晒太阳。桃在一旁端着水果侍候。

    时近初夏,正午时天气有些微燥热,向晚双颊若绯,闭着眼打瞌睡。

    “夫……夫人……”小桃慌慌一喊,连忙下跪行礼。

    向晚闻声半睁升眼,蒙蒙陇咙地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她还没来得惊跳,只听声女子的惊叫。向晚抬眼,只见软榻前站着个妇人,一袭蓝紫对襟长裙,用手捂着嘴看着她,双美眸微长,此刻瞪得大大的。

    “小……小晚……”

    “嗯。”向晚起身,打量了妇人一眼,困惑道,“您是?”

    “啊……真是小晚,小晚你真的醒了?”妇人完全无视向晚的问题,一把拉过向晚的手,霎时汨如雨下,“可算醒了,可算醒了,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说着说着,她抱住向晚就大哭了起来。向晚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任人抱着哭了个够。

    好半晌,折兰夫人才松开了向晚,将她前前后后看了个遍,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又提了起呆,指着她手臂上的淤青,问:“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不等向晚回答,折兰夫人又自顾自地往她衣领下探了探,皱着眉头嚷嚷道:“怪不得大热天的还竖着领子,臭小子是狗投胎的吗?”

    不只是手,看来是一身的淤青,还是属于爱的淤青。

    “娘……”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向晚忙求救地看向声音来源。

    折兰勾玉缓步而采,对着愣存当场的小桃摆手示意退下,一把从折兰夫人手中抢过向晚,替她理了理衣领,轻浅笑,“娘,你来这里,又没知会爹吧。”

    若是爹知晓.不仅要陪同前往,这一应随从马车,自然也不会如此简单。

    “是啊是啊,我听说小晚还魂了,哪里还坐得住?他有事出府,我没空等他。”

    折兰夫人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向晚,随着折兰勾玉理衣领的动作,她两眼越瞪越大,一手指着向晚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得连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肚……肚子……小晚的肚子……”

    “娘……”折兰勾玉哭笑不得,看着娘亲大人的表情,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折兰夫人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恢复正常,想起向晚身的淤青,老着脸忍不住劝一句:“小晚既然有了身孕,你好歹也悠着点儿。”

    折兰勾玉缓缓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四年前的。其实小晚在早春二月就醒了。”

    折兰夫人只觉得脑子里轰的声响,不由分说,使劲去掐自己的儿子,边掐边骂:“臭小子,早春二月就醒,,你居然现在才说。你守着她四年,我们也跟着你等了四年,难道这天底下就只有你最关心她,连知会我们一声也不用了?说到最后,她又落下泪来。

    这四年,对折兰勾玉来说是个漫长的等待,对他们为人父母的,又何尝不是。

    “娘……”折兰勾玉一手拥着向晚,一手拥住折兰夫人,心里酸酸的。

    这四年,真是不容易。他的言行在外人看来与疯魔无异,幸好还有父母的理解,尤其是母亲,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就已经开始喜欢向晚,加之见证了向晚为救他而丧命,所以对他的行为,她竟然没有反对。不仅仅没有反对,爹的思想工作,也是她做通的。他能守着向晚四年,将无数媒婆拒绝,自然有他娘亲的功劳。不然屈于家庭压力,出于嫡长子的义务与使命,他总得为家族留下子嗣。

    “你不要怪师傅,是我失忆忘了回家的路,师父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向晚伸手,小心地替折兰夫人抹掉眼泪。

    “小晚……,小晚……”折兰夫人使劲搂着向晚,泫不成声。

    折兰老爷很快赶至玉陵,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向晚虽然失忆,但她本来就与二老接触得少,在折兰勾玉的帮助下,很快又熟了起来。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比如成人礼那次,比如后来陆羽雪的事,都被折兰勾玉简单地一句带过。

    大婚就在下个月,二老就留在了玉陵。如此来,折兰勾玉与向晚共处的时间就少了许多。折兰夫人几乎拉着向晚寸步不离,除了晚上,折兰勾玉基本没有与向晚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次大婚,有别于上一次,整个折兰府从里到外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主院更是成了火红热闹的海洋。

    向晚的嫁衣在折兰夫人的亲自把关下,定做完工。晚晴阁帖满了喜字,折兰勾玉的房里更是一片红色。

    “小晚……”

    “嗯?”向晚看着两套喜服,想象着折兰勾玉穿上红色会是什么模样,应得漫不经心。

    “我一直没跟你说,你有个娘,还有个弟弟,他们都在玉陵。”

    “哦。”向晚答了声,全无印象。

    “我们的大婚,你觉得应该请他们吗?”

    向晚转过身看着他,娇娇软软笑,“我昕师父的。师父说请就请,师父说不请就不请。”

    “你对他们不好奇?不想看看他们吗?”

    向晚摇头,“我已经忘了以前的切,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住在折府里?”

    折兰勾玉笑了,拥着她,下巴来回在她发问摩挲,暖暖道:“我们明天去看他们。”

    “嗯。”向晚被他弄得痒痒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反手抱住他的腰,轻笑出声。

    翌日上午,他们才到城西的新向家,

    向晚跟着折兰勾玉带了马生,只见向家大门紧闭。侍卫敲了门,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一个中年妇女头发凌乱,看到他们竞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侍卫将中年妇女抱进屋,折兰勾玉牵着向晚的手入内。

    三间正房,加个独立的小院,简陋而冷清。小院里有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们蹲坐在地上玩泥巴.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向晚抬眼看折兰勾玉,有些困惑。折兰勾玉冲着她点了点头,她松开他的手,朝前走了几步。那个背对着她蹲在地上的身影突然站起身,比她还高大。转过身就将手中的泥巴朝她扔来。

    他本就扔得斜.向晚朝右微微一避,泥巴打在一旁的水缸上,那人咯咯地笑起来,拍着手嚷嚷着什么,来同转了好几圈,头发倒是梳得干净,衣裳与脸上却满是泥巴。

    向晚这才发现,他的腰上绑了粗粗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他身后不远的柱子上。

    “师父……”向晚诧异,心里微微一惊。

    “我们走吧。”折兰勾玉牵着她的手,径直出了门。

    “娘和弟弟,就是他们?”马车悠悠地往回走,向晚窝在折兰勾玉怀里,满心疑问。

    “其实与你并无血缘关系。”

    向晚看着他,一脸的困惑。

    “她是你的后娘,至于那个弟弟,也与你没有血缘关系。”

    当初为了向晚的清白,他派人去杏花村找当年的瘸子,没想到这一去发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后来二根子来了玉陵,被瘸子一闹,闹出了不少事,他当时问她,如果有一个选择的机会,她会选择要这样的亲人,还是不要,她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但他愿意尊重她,所以并未对他们动手。

    不料一年之后,二根子偷偷卷了向夫人的所有家财准备潜逃,还未出城,就在大街上碰到了向阳。向阳见其神色有异,看到他就往逃,身上还背了个不小的包袱,就追了上去。两人在大街上动了手,街一边就是玉陵酒庄,向阳被二根子使劲一推,跌到地上,头刚好碰到玉陵酒庄门口的招牌大酒缸上,当场血流不止,后来捡回条小命,就成了现在的痴傻样。

    二根子看到自己闯了大祸,正待偷溜,却被路人抓住了送往官府。向夫人听闻消息,先跑到医馆看宝贝儿子,再被官差领了去看凶手,一见到二根子就晕了过去,醒来哭哭啼啼,反反复复的就那么几句:“造孽啊造孽,亲爹害死了亲儿子,这都是造孽啊……”

    此前向夫人与二根子的奸情就已经是尽人皆知,这话一出,谁还能不明白个中玄妙?一传十,十传百,玉陵城人人皆知这个向阳其实是二根子的骨肉。

    “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吗?”没有血缘关系,不就表示不是她的亲人了吗?

    “不是,这只是他们的闻果报应”

    “因果报应?”向晚又听不明白了。

    折兰勾玉暖暖一笑,拥紧她道:“这是一个不短的故事,我慢慢说与你听。”

    “好。”向晚将头靠在他怀里,闭眼打了个哈欠,挪挪身子,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双手环着他的腰,开始午睡.

    玉陵城主大婚,不仅在折兰府大摆筵席,还在全城大大小小的酒楼设了喜宴,用来宴请全城百姓。所以,折兰勾玉大婚这一天,其实是玉陵城的盛大节日。

    乐正礼与金三百自然来参加婚礼。在他们赶到之前,折兰勾王已经对向晚说起过很多次,希望三人见面的时候,她不至于感陌生。

    乐正礼与金三百对向晚来说很特殊,他希望她即使想不起他们,至少在心里对他们能先有一个熟悉的感觉。

    金三百挺着肚子,看起来比向晚的大多了,乐正礼本来担心她有身孕不宜远行,可是折兰勾玉的大婚,还有向晚的还魂,金三佰哪能不来参加。

    于他们一道来的还有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乐正青兰,一个一周岁多的小男孩。

    “小晚……小晚……”这次轮到金三佰大呼小叫地进来了。

    向晚站在折兰勾玉身边,弯起嘴角笑了。师父说得没错,那个嚷嚷着挺着肚子跑进来的定是金三佰,小心地跟在身边、担心妻子身孕的就是乐正礼了。

    “小晚……小晚……”临到跟前,她又有些语噎了。

    晚轻笑出声,先她一步开口:“每个人看到我要么吓晕,要么哭晕,可不许你那样”

    金三佰破涕为笑,拉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个拥抱。无奈肚子着实太大,挡在两个人中间,这个拥抱终是落空。于是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向晚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子,她身上是一袭墨绿的衣裙,肚子高高的,看起来快要生产的样子,心里生起暖暖的感觉。就像折兰勾玉说的,她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姐妹,所以一看到她,她本能地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小晚……”绿衣女子身边的男子终于开口,眉目俊朗,英气逼人。

    向晚抬眼看着他,他双眸深沉,似有一种感情沉淀了太久。此刻看着她,这种沉淀突然升腾,让他的眼眸一亮,微微蹙着的眉头也在瞬间舒展。

    向晚勾起嘴角笑,半月明眸弯成弦月,一手拉着金三佰,一手拉着乐正礼,软软道:“能再看到你们,真好。”

    折兰勾玉贴过来,伸手环住她的腰,对着另两人道:“舟车劳顿,三佰又有身孕,不如让她先随小晚回房,边休息边叙旧。”

    两人自然同意。向晚拉着金三佰的手回了晚晴阁,乐正礼随折兰勾玉去了书房。

    晚饭的时候,奶娘抱着乐正青兰过来。金三佰这才想起来,一个下午光顾着和向晚聊天,都忘了儿子了。

    “青兰,,快叫姨娘。”

    “应该叫舅母。”乐正礼反对。向晚与金三佰虽情同姐妹,不过他与折兰勾玉是姑表亲,如今向晚终于要嫁给表哥了,按理青兰该称她为舅母才是。“无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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