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折兰勾玉杏向晚

正文 第 35 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乓猜湎吕帷?br />

    折兰勾玉抱着向晚站在几米开外,没再靠近,也没出声。向晚看着乐正礼得金三佰,想到这个孩子会有的命运,听着金三佰的哭声,将脸埋在折兰勾玉杯里。掉下泪来。

    乐正礼与金三佰没留多久就走了。

    玉陵城这些年一直都有海客频繁进出。早在金三佰此番怀孕之后。他们来到玉陵,金三佰赶来参加折兰勾玉的大婚,更是与海客有所接触。

    如今金三佰终于生下女儿,当年的约定就得遵守。海客很快赶来求见。乐正礼与金三佰再如何依依不舍,最后还是让人将孩子抢是了,两人又抱头难过了好一阵子,尤其是金三佰。

    待金三佰身体稍稍恢复,虽在月子里,还是坚持回去了。向晚能理解金三佰的感受,看她将青兰紧紧抱在怀里一刻也不肯松手,脸色还有些苍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将他们一直送到城门才肯罢休。

    折兰老爷先回了金陵处理事务,折兰夫人却以照顾向晚为名留下了,丢沪我嵘离起程去游学,潘先生依旧忙于学堂之事。微生澈与杏香早就回夜明,不曾碰面。大婚之后,折兰府里又冷清下来。

    秋末初冬的时候,向晚生下一对龙凤胎。

    “徒弟……徒弟……我的乖徒弟呢?”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向晚抬头,看到一个灰发灰袍长者朝她飞奔而来。

    向晚也太惊奇,瞥了一眼跟在长者身后的折兰勾玉,又看了一眼长者,做了个嗓丈呢。万三头继续轻摇摇篮。

    一双儿女睡在摇篮里,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被子,一模一样的帽子与衣服憨憨睡得香甜。

    “丫头,丫头,我的乖徒弟昵?”来人立即压低了声音,正是莫前辈。

    这几年他一直云游四方,折兰勾玉找人想告诉他向晚还魂的喜讯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哪里偏僻他往哪里走,完全忘了今夕何夕,还是他有事去一个稍不偏僻的小镇,听说了向晚还魂、折兰公子大婚的消息。他就火急火燎地赶来,到得玉陵,消息已是折兰公子喜得龙凤了。

    蔺羡笑着,一手指了指一双儿女,忍不住捉弄道:“保持这个距离,你自己挑一下,挑了就不许反悔,是男徒弟,还是女徒弟,全看天意了。”

    莫前辈吹胡子瞪眼,又见折兰勾玉早就守在了向晚身边,一副监督他不许耍赖的样子,心里直骂人:骂也没办法,他左看右看,刚出生没多少天的婴儿,被子盖至下。又戴着擂子,只露出一张脸,小脸蛋又一模一样,眼睛闭着,更让人分不清,他心急又心痒:

    “看来前辈是两个都不中意了。”

    偏生向晚在一旁还催他。莫前辈心一急,闭眼胡乱一指。向晚笑着将他指中的孩子拗口起身,莫前辈一步跳到跟前,慌手慌脚地打开孩子屁股上裹着的层层尿布,定睛。险些晕了过去。

    “小女以后就麻烦前辈了。”折兰勾玉在一旁笑得很惬意。

    向挽笑着将孩子放回摇篮。

    动来动去的,小丫头也没醒,就躺回摇篮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又憨憨地笑了。

    莫前辈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死结。唉,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是天意。

    春去春来,转眼就是一年。

    折兰颜玖与折兰杏周岁那天,折兰府里热热闹闹地举行了个抓周仪式。折兰老爷兰夫人也特意从金陵赶了过来。

    莫前辈已经在折兰府住下。近一年过去,他还是看到折兰杏就叹气,看到折兰颜丙眼放光,从而埋怨自己当初手怎么没偏一偏,又涎着脸去求向晚换人,结果都被向晚三言两语打发了。

    一大群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琴棋书画、笔墨纸砚、算盘账簿、小刀小剑、珠替服饰等应有尽有。向晚抱着折兰颜玖,折兰勾玉抱着折兰杏,将这一双子女之桌子上。

    “颜玖、杏儿乖,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折兰夫人边说边将笔墨纸砚往孙儿之边推了推,又将珠簪往孙女那边推了推,摆明了意欲作弊。

    折兰颜玖小小的身子站得又挺又直,看着向晚,眼睛一眨不眨。折兰杏早就爬在了桌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拿一个扔一个,大有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拿一遍扔一通之势。

    “桌子上的东西,颜玖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向晚看颜玖光顾着看她,一动不动,只得重复了一遍。

    折兰颜玖这才低头,开始打量桌子上的物什。他未足周岁就能走路,大人的话听得很明白,开口也早,就是有点儿像小时候的向晚,不太爱说话。

    折兰颜玖将桌上的物什一一打量了个遍,站着身不取一件,抬头又看向晚。

    “颜玖拿一样最喜欢的。”向晚又重复一遍。彼时折兰杏手中已拿了三四样东西。向晚走近一步又跟女儿说明,“杏儿,只能拿一件,拿最喜欢的一件。”

    折兰杏闻声抬头,冲着向晚使劲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又低头松开手,去拿另一件了。

    向晚笑着叹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折兰勾玉。

    “娘……”站了好半天的折兰颜玖终于开口。

    “颜玖挑中了吗?”向晚看着他,走到他跟前,看他两手空空,耐心地重复,“一定要挑一件最喜欢的抓在手里。”

    折兰颜玖点了点头。

    “那颜玖挑中了什么?拿不动吗?告诉娘也行。”

    折兰颜玖往前两步,堪堪站在桌子边,伸手抓住向晚的衣袖,认认真真回答:“最喜欢娘,颜玖挑娘。”

    向晚一怔,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折兰勾玉都轻笑出声,从背后拥住她,道一声:“小晚……”

    折兰颜玖见大人们都在笑,又见娘亲不说话,心里一急,伸出短短的小手使劲去抱向晚,声音也微微急了:“爹,爹,颜玖最喜欢娘,颜玖挑的就是娘……”

    挑花眼的折兰杏终于抬头,看见哥哥急着去抱娘,也歪歪斜斜地爬起身,还没站直又一屁股坐下,只得伸手拉住哥哥的裤腿,大哭:“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好好的抓周,结果变成了抓人。任折兰老爷、折兰夫人、折兰勾玉,还有向晚怎么说,折兰颜玖就是铁了心挑娘,对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看,折兰杏抓着哥哥的裤腿不松手,让她松手她就哭,一抓住哥哥的裤腿就不哭。才冠天下的折兰公子对此也是无策,只得吩咐人将东西撤下,抓周之事不再提及。

    晚上哄了折兰颜玖与折兰杏睡觉,向晚才松了口气。

    折兰勾玉抱她回房,将她安放于床上,问一句:“累吗?”

    向晚摇头,笑。

    折兰勾玉等的就是这一个摇头,不由得欺身凑近,就是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待好不容易放开她,床上帐帘垂下,他已不知何时抱着她进了被窝,身上衣裙早没了影儿,她喘息看着他,半月明眸格外诱人,“师父……”

    他的唇又吻上她的,只在辗转停留间断断续续说一句:“只有……我能……挑你……”

    她也听不甚明,意乱情迷之下更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深意,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秋末冬初,满室只余春色无边。

    番外:当时只道是寻常

    番外:当时只道是寻常

    向晚本想无视,可是三年,两个人每都会在墙角下罗嗦下午。哪里不能谈论道,哪里不能把酒品茗,哪里不能抚琴对弈?修仙殿的花园么大,他们怎么就认准下面的片墙?

    好吧,就算们要谈论道、把酒品茗、抚琴对弈,能不能每次的话题别牵扯到?是不是仙胎,爱在枝头呆多久,那都是的事、的自由。

    “时间过得真快啊,玉央公子,晃眼好像三年就么过去吧。”

    是那个老的在话。向晚不耻,分明他每都在墙下数遍日子,今还非得在三年之前加上个“好像”,好像他糊涂着过日子,没细细留心赌约的时间一样。

    那个年轻的叫玉央的又在摇那把破获扇子,好半晌才道:“珈瑛大师……”尾音拖得长长的,等到珈瑛大师几乎等得不耐又欲开口,才悠悠然完下半句,“大师修为高深,福寿无边,其实不用这么掐着手指头过日子。”

    他笑得无比优雅,话初听也没什么,可是言外之意却是……向晚囧。

    不意外的看到那珈瑛大师跳脚:“上回不是朵杏花是生的杏仙胎么?三年之期已过,它还仵在枝头没动静呢!”

    向晚觉得很郁闷很受伤。样把自己晾在枝头三年,都是为谁啊为谁,还不是尊他个老嘛!

    当初玉央用那把破扇子指着生就是个杏仙胚子,是谁死活不肯信?眼力不如人就算,还要傻傻的跟人打赌,三年为期,权看能不能落地成仙。早知他会样,早就滚到地下好好修仙。

    “大师原来是事啊……”玉央然的头,折扇朝,“午时刚过,日头还淡淡挂着,大师心太急。”

    的确,还有小半时间,赌约的胜负便可揭晓。直到此刻为止,还是向着珈瑛大师的。

    两个人又聊会,就坐下下棋。

    只有这时候,向晚才有片刻清静。日光晃晃,却有些闷,在枝头挂三年的向晚开始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向晚也不知瞌睡多久,猛然惊醒时就是满满的湿意。

    哎,又下雨了。

    向晚朝棋桌方向望去,只见玉央站在棋桌前,手撑着油纸伞,白衣如雪,黑发如墨,也正看着她,淡淡然笑着。

    向晚有些迷惑,这一幕很美。

    用美来形容个人,并不合适。但用在这一刻的玉央身上,再完美不过。他连着他周围的切,都给人美的感觉。

    珈瑛大师不知跑哪躲雨去,反正刻的向晚眼里没有他。

    向晚还有些沉醉在幕里,就见玉央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本来想玉央可能去墙角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可是他一直看着,视线不移,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向晚不免有些紧张,很想开口问他想干嘛,可是现在还是朵杏花,没有嘴巴怎么话?

    玉央跃身至墙头,竟然坐在旁边,还把手里的伞往方向靠靠。

    向晚顿时有些莫明其妙。

    向晚还没弄明白他此举何意,就见他手极缓极缓的朝伸过来。

    向晚囧,他是……想摸?!

    个念头闪现,向晚直觉反应高于切,骨碌的滚下树枝。

    花离枝,落地便只能化为人形。

    珈瑛大师久不见玉央回屋,只得撑着把伞出来看看究竟。结果意外看到幕。

    小小的杏花盘旋着飘落,在触地之前隐隐散发出浅杏色光芒,由最初的柔和到最后刹的眩目耀眼。珈瑛大师用手挡,待睁眼定睛看去,只见刚还在墙头的玉央已然站在小杏仙身边。

    油纸伞下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个身白衣,个浅浅杏红。

    珈瑛大师怔在原地,手中的伞掉在地上,听前方油纸伞下的对人开始交流沟通。

    圆滚滚的浅杏小人儿抬头怒目瞪着玉央,老气横秋:“你使坏!”

    “没有。”

    “那刚才想干嘛!”

    “遮雨。”

    狡辩!向晚皱眉,转头看到不远处的珈瑛大师,气不打处来:“偷懒,输活该!”

    多尊老的朵杏花,辛辛苦苦在杏枝上忍三年,最后关头他竟然不看严,让玉央有做小动作的机会,害多年坚持毁于旦。

    早知如此,早就下地玩。8珈瑛大师看着向晚,觉得自己没晕倒真是奇迹。

    没想到朵杏花真是仙胎!不仅如此,刚落地的仙胎身量虽小,俨然却是个小大人模样,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赌约。

    敢情……这些年他和玉央在墙下的侃海地字不差的都落在耳里?

    向晚很堂皇的到修仙室修炼。

    修仙室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可是向晚是仙胎,若论尊贵,仙胎是界众仙中出身最为尊贵的。传闻拥有种出身的,在界,不足千分之。仙胎体内有股与生俱来的神奇力量,所以于们来修炼不仅是种本能,分也远非般得道升受封的仙人能比。

    仙胎进修仙室,是为经地义,珈瑛大师阻拦不得。

    向晚日夜不停的在修仙室里修炼,玉央日日探班,珈瑛大师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外加不可理解,慢慢地,他在日复日跟着玉央探班的过程中发现培养与见证成长的乐趣。

    看着向晚日日飞速成长,珈瑛大师颇有些老怀欣慰的感觉。

    半年时间向晚已是脱胎换骨。半年后,向晚虽然每还进修仙室修炼,不过固定的修炼之后就会出修仙室自由走动。

    玉央贵为三界定央珠,日日嵌在玉帝冠冕上,身上又有玉帝精血,自身修为仙法也远胜界般仙尊。虽然他样元神出窍幻化成人形四处走走,玉帝抱着睁眼闭眼的态度,但他毕竟与玉帝长得太过相像,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误会,玉央的活动范围基本就是灵霄殿和修仙殿。

    原因无他,珈瑛大师曾偶然撞见过他与玉帝话,他又掌管修仙殿,玉帝就默许玉央有疑问向珈瑛大师请教的。

    不过向晚不知。亦没见过玉帝。

    那时玉央与珈瑛大师几乎日日在修仙殿后花园谈论道、把酒品茗,或抚琴对弈。仙尊身边有些个灵物或小侍童颇为正常,向晚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偶有人见,也因着历来的收敛内蓄,时并未被人发现仙胎身份,所以亦无人过问的来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向晚进修仙室的时间日短,夹在他二人中间的时间就日长。他二人倒不介意,起先向晚更多的是旁听旁观,后来渐渐的有疑问,自然而然也有讨论。

    很快,珈瑛大师就觉得他被摒弃在他二人之间,成局外人。

    “丫头,落子无悔。”

    “……”彼时向晚已经半大人高,头发高高束起,浅杏红衣裙,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不出的娇俏可爱。可是,出来的话向不娇俏可爱,“刚才有落子么?”

    身后的玉央合扇,佯装轻咳几声,不疾不徐道:“应该没有吧……没看到。”

    刚开始珈瑛大师自然不能接受,每次看着玉央分外不能理解:“玉央,刚才明明落子又取子,直看着棋局,怎么会没看到?”

    “哦,是么?”玉央折扇开,悠哉哉摇几下,笑得无比真诚,“可是真的没看到。”

    “大师……”向晚执子重新落子,坦然又镇定,“眼花吧。”

    完抬头冲着他笑,比玉央还真诚的样子:“不过不用担心,让玉央替配味清火明目的丹丸,服下就好。”

    “小晚就是乖巧懂事。”玉央赞不绝口。

    直到很多年以后,后知后觉的珈瑛大师才知道他有多迟钝。分明那时候已经有眉目,他却直没发现,光想着他二人鼻孔出气耍他,压根没往私情方向猜。

    番外:一枝红杏出墙来

    番外:一枝红杏出墙来

    “丫头,丫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开始是向晚跟在珈瑛大师与玉央屁股后头跑,如今是珈瑛大师跟在向晚屁股后头跑。

    向晚停步,皱了皱鼻子:“没空。”

    “就下一局,一局……”

    珈瑛大师的老脸瞬间垮下:“他要是肯,我也不会找你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向晚的棋艺日见精湛,可是她的“落子有悔”的习惯也日见加深。刚开始只是落子了即刻后悔,现在倒好,一悔悔几步,棋局还得退回去。

    而且自从向晚学下棋之后,玉央不知怎么的就只喜欢在一旁煽风点火,不愿跟任何人下棋了。神仙的生活要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他找不到人,只能将就。

    “那我更不和你下了。”

    “你棋艺太差,每回都输,他不乐意,我也不乐意。”

    “丫头……”珈瑛大师受伤了,就算她是个仙胎,可是她在他修仙殿享受吃住修行一条龙服务,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来,何况是伤他这个老人家的心!

    “我有事,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要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哎,丫头……丫头……”珈瑛大师追之不及,只能在她身后大喊,“你要是不悔棋,未必能赢我!”

    向晚果然停步。

    珈瑛大师乐颠颠的几步赶上,笑逐颜开:“怎样?不悔棋下一局试试?”

    彼时向晚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仙法修为初具花仙风范。此刻她看着珈瑛大师笑,眼睛弯弯的,又黑又亮:“我要是不悔棋也赢你,你当如何?”

    “你说如何就如何!”

    “这样……”向晚看一眼不远处悠哉哉摇着扇子踱步而来的玉央,笑得愈发纯良了,“若是我赢了,你便将他手里那把破扇子给我使来玩玩。”

    “他?”

    向晚的下巴朝玉央方向抬了抬。

    珈瑛大师一看,为难了:“这个……”

    那把破扇子,玉央可是日夜不离身的。乍见也没什么稀奇,有次他纯属无聊想借来一看,不料却被玉央拒绝,自此之后他才发现玉央对这把折扇宝贝得紧。于是他好奇了,几次三番想弄来瞧个究竟,结果都没能得逞。刚开始他还心痒得不行,几万年过去对此也就死心了。

    向晚出现后,他横看竖看都觉得玉央对向晚好得紧,对折扇已死的心就这么神奇复燃了。他不止一次怂恿向晚开口,看玉央会不会破例,结果这仙胎打小精明,还是娃娃的时候就不肯上当,大了……大了就反过来怂恿他来了。

    “那算了。”

    “哎,别,别!”

    珈瑛大师怒了,这小丫头一用这副表情,他就知道她心里定是在鄙视他:“一言为定!”

    玉央全不知情,站在向晚身边摇着他那把破扇子看两人下棋。

    刚才向晚跟他说她今天不悔棋,他一笑置之,多少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的。没想到她紧跟一句说要是她不悔棋也赢了珈瑛大师,他当如何?

    他当如何?她想他当如何?从始至终他就是个旁观者嘛!

    可是,他看着她有些楚楚地看着他,竟然很不淡定的中招了。

    这小丫头定是故意的!这是他上贼船之后才想起来的重要事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很神奇的,不悔棋的向晚轻松赢了珈瑛大师。不止珈瑛大师傻眼,连玉央也有些怔住了。

    他们一直认为,此前向晚之所以能赢珈瑛大师,是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悔棋。眼见着要输了,她后悔某步棋,耍赖退回棋局,最后自然想不赢也难了。

    向晚佯装平静的收棋子:“大师,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珈瑛大师的两条白眉毛不停抽搐,来不及开口,就见她又对身边的玉央淡淡一句:“玉央,你也别忘了赌约。”

    然后她像看傻瓜一样又看了两人一眼,起身翩翩然地转去修仙室修炼了。

    一局两赌约,珈瑛大师与玉央囧囧有神的对望一眼,心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滋味。

    仙胎不都纯良纯良的么?这小仙胎的鬼主意是打哪学来的?

    没有人比珈瑛大师更明白,要拿到玉央的这把折扇给向晚玩玩,有多难,而且绝对不能用明的方法。

    不能用明的,自然只能用暗的了。

    天地可鉴,若不是向晚天天斜眼看他,他其实是想耍赖的。

    可是他越蘑菇着不肯履行赌约,就越觉得他被世界遗弃了,因为,向晚与玉央的赌约是向晚赢了,玉央必须天天陪她下棋。

    只要他一天不履行赌约,就连旁观他们下棋的份也没有。修仙殿俨然被“鸠占鹊巢”,他只能失落落的去各处仙殿晃荡。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丫头……丫头……”

    向晚抬眼看了珈瑛大师一眼,不说话。

    “他睡下了,两个时辰之内肯定不会醒来,你放心去玩扇子吧。”

    “你为什么不把扇子拿给我玩?”

    “呃……”

    “因为你没把握他睡得有多熟,又能睡多少时间吧!”

    珈瑛大师老脸泛红,仙胎就是不容易忽悠啊。

    “罢了,我知你已尽力,你下去吧。”

    珈瑛大师一喜,走老远才想起他才是修仙殿的主人,一阵头昏眼花。

    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是被向晚牵着鼻子走了?

    向晚确定玉央是在外力因素之下陷入了沉睡状态。

    若非如此,她捏他的脸,他怎么会反应全无?

    捏脸这件事,向晚已经垂涎很久了。她真不是想调戏他,而是看他天天一副一模一样的微笑表情,她就觉得很困惑。

    莫不是这人的脸被固定住了?类似于脸皮太紧,于是想做别的动作太有难度?

    向晚捏了捏玉央的脸,又捏捏了自己的脸,很奇怪,分明是她的手感比较好一些,为什么她却更喜欢捏他的脸呢

    向晚抱着解疑的态度,反复捏了很久,直到玉央的脸整个的被捏红了,她才慌忙拿了扇子跑人。

    折扇的玄机,向晚没琢磨出来。

    稀疏平常的一把破扇子,他拿在手里的时候给人这样的感觉,她拿在手里也觉得一般一般。

    而且,一把扇子的扇面怎么可以这么干净呢?

    最重要的是,这么干净的扇子,似乎、仿佛、好像与扇主人的气质太不相衬。

    向晚想到就行动。窝在她的小房间里开始替玉央的折扇加一些符合他气质的东西。棋,向晚学过;琴,向晚学过;书,向晚也学过,唯独漏了画。

    画毕竟是不一样的,何况还是在扇面上。向晚刚一落笔,就败笔了。所幸仙胎的天资过人,她略一思索,本想画的圆珠,就歪歪扭扭改成了杏花。

    还是出墙杏花。

    “你在做什么?”

    向晚非常平静,做贼被抓现场,诸如惊慌逃跑都是不明智的。因为她知道,她的修为远不能跟玉央比。

    “画画。”她露出一个非常无辜的笑容。

    “用什么画?”

    “当然是笔了。”

    “画在哪?”他换一种方式问。

    “你的扇子上。”她笑着拿起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将有画的那面对着自己,下一秒念动仙诀,她手中的扇子一瞬间向外疾飞而去。

    他当然会追扇子而去,而且很快就会追到,她只有一两秒的时间逃跑。

    她知道逃跑是不明智的,但这种时候不逃跑更不明智。

    一道白影向外掠,一道杏影反方向破窗而出。

    向晚卯足了劲,一瞬间后已至修仙殿最北角。那里平时无人到访,她就化作一朵杏花混在一堆落花落叶丛中,闭息,隐藏她仙胎的蛛丝马迹。

    向晚很有种挫败感。因为很快她就被玉央用折扇从这一堆落叶落花堆中挑了出来。她趴在折扇尖,看他对她笑得无比优雅温柔。早在她还是杏花时,她就觉得他能透过她的杏花身形看到她的灵魂,一直如此。

    “出来吧。”

    她诈尸。

    “再不出来……”

    他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有所思的样子。向晚继续诈尸。

    下一秒,她身下的折扇极缓极缓打开,他手腕轻轻一动,她便被震到了扇面正中。

    “画的总归不及原样好,你既不是小晚,我便索性将你印在这扇面上,从此免你惊苦,免你无枝可依。”

    言外之意,一旦印上,她就甭想从这扇面下来了。

    她正在权衡,想着即便他修为高深,亦不可能有能力将她这仙胎镇在扇面上百年万年吧?就见他一手极缓极缓的朝她伸过来,他眼角眉梢俱微微上挑,竟有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向晚囧了,他这是……想折扇藏杏?

    这个念头闪现,她就一骨碌的飘下折扇,落地恢复女儿身。“大不了我赔你一把折扇。”不就一把破扇子嘛,不就在他扇面上画了朵出墙杏花嘛,他有必要将她这千年难遇的仙胎印在扇面上作装饰么?

    一想到这,向晚忽觉委屈万分,脸也垮了下来。

    “小晚……”

    “我讨厌你!”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伸手使劲去推他。

    他却忽然轻笑出声,若有所悟的感叹一句:“怪不得下手这么重,原来讨厌一个人,就要狠狠捏他的脸。”

    “呃……”向晚被震住了。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装睡?

    那个珈瑛大师是干什么用的?

    “我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才会如此。毕竟这小动作,很亲昵。”他好像为了证明他的话有理有据,还亲身示范,伸手轻捏了捏向晚的脸蛋。

    向晚再次被震,感觉不止是她的脸,她的耳,她整个人都被炸红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