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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倾城别传

正文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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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谢芳菲忙不迭的转头看谢脁,见他也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自己,见众人眼光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不得不支支吾吾的硬着说下去:“明月姑娘的琴艺当然是很好,恩,恩,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对,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不但是明月心动容,连其他人也都惊讶的看着谢芳菲,容情抱拳说:“没想到芳菲公子不但精通音律,而且才情敏捷至此。容情有礼了。”谢芳菲尴尬的只会说:“过奖了,过奖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明月心高兴的说:“原来芳菲公子如此高明。怪不得能和谢公子成为朋友。下次若还来的话,小女一定竭诚招待公子。”

    萧衍微笑:“芳菲,你得明月姑娘这番盛情特别招待,不知要羡煞多少建康的王孙贵族。”

    众人在“雨后阁”的门前道别,萧衍在容情和众多护卫的护持下率先离去。看来萧衍果然听从谢芳菲的建议将随身护卫大大加强了。谢脁对谢芳菲说:“好了,今天你呢,船也游了,青楼也逛了,连曲子也听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谢芳菲嘿嘿笑两声,说:“当然当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谢脁笑骂:“就你恁的废话连篇。夜色这样好,我们今晚慢慢走着回府吧。让护卫们远远的跟着就是了。”

    谢芳菲有一步没一步的跟在后面,没话找话说:“谢府藏的古琴‘焦尾’到底什么样? 是不是尾部真的烧焦了?”

    谢脁停下来笑说:“你真的就只是这么好奇它有没有烧焦?也不问问它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好。”

    谢芳菲咳嗽一声说:“这是大多数民众心中的想法,我只是代表他们提出来而已。”

    谢脁摇头苦笑,说:“既然这样,回府后就让你瞧一瞧。”

    “什么?”谢芳菲猛的停下脚步。

    谢脁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说:“怎么?你不想瞧?”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对明月姑娘说‘焦尾’不在你府上吗?”

    “‘焦尾’这么珍贵的东西哪能随便就让人看呢,自然是找个借口打发呀。”

    谢芳菲看着谢脁,心想这算不算是在讨好自己,看来谢脁对自己确实不一般。

    “你今天在席上说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什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真是精彩绝伦,让人刮目相看了,所以一时高兴才让你瞧‘焦尾’的。”

    “哦!怪不得对着个天下第一美人,你也毫不动摇。原来这还是凭本姑娘真才实学赢回来的。”

    谢芳菲随谢脁走进内室,说:“侍卫们都在外面严密守护着呢,保证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现在快把‘焦尾’拿出来看吧。”满心的及不可耐。

    谢脁神情严肃,走到里面书阁的后面,谢芳菲只听的一阵机关开动的声音,然后就没有一点声息了。心情不由自主的也紧张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谢脁手上抱着一把古琴出来,上面套着琴套子。

    谢脁笑说:“今天你可看仔细了。费了我多少工夫。”

    谢芳菲看他小心翼翼的拿下琴套子,琴身通体古雅,一看就知道是古董遗物,琴弦的尾部果然有火烧过的痕迹。谢芳菲笑:“其实我实在看不出这把天下闻名的古琴到底好在哪里。。。。。。”,话还没有说完,异变突起。

    桌上的古琴还来不及看清楚,转眼间已经落到来人的手中。谢芳菲骇然看着像是突然从地狱里升出来的幽灵,大惊说:“秋开雨!”

    谢脁已经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冷声说:“把琴放下,我可以保你安全无虞的离开。”

    秋开雨看都没看他,反手封住谢脁身上的穴道,笑眯眯的说:“谢公子,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歇一会儿吧。”转头对谢芳菲笑说:“芳菲姑娘,别来无恙乎?”

    谢芳菲恨恨的说:“如果不算上秋宫主的话,自然不会差!”

    秋开雨依旧笑嘻嘻的说:“那秋某可就对不住了。”又转头对谢脁说:“谢公子,还要劳烦你亲自送我们一趟了。”

    一手挟持谢脁,一手押着谢芳菲施施然的出了谢府。谢芳菲沉声说:“秋宫主,你要的人是我。现在可以将谢公子给放了吧?”

    “芳菲姑娘,你对这姓谢的公子哥儿不错啊,有情有义。”说完用力将谢脁往前用力一送,谢脁猛的跌在侍卫身上,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谢芳菲回头瞪着秋开雨问:“秋宫主,你到底对谢公子作了什么手脚?”

    “你放心,他还死不了”,只不过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而已,秋开雨在心里补充。

    谢芳菲强自按奈下怒气,说:“秋宫主,这似乎不是你的作风。谢公子于你没有半点利益上的冲突,况且得罪整个谢家并不是明智之举。”

    秋开雨忽然死命瞪着谢芳菲,不再说话。谢芳菲顿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又惹的这个魔头魔性大发,当下也聪明的不再说话。秋开雨挟着谢芳菲一路腾云驾雾般逢屋过屋,谢芳菲心里竟然不觉得半点害怕。看来已经习惯了秋开雨的挟持。

    又是上次的空山绝顶。谢芳菲苦笑:“果然是旧地重来。”自发的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主动的倒了茶,喝了一口,说:“秋兄,不知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跟上我们了?是回谢府的路上?”

    秋开雨冷笑:“不是秋宫主了么?”

    谢芳菲愣了一下,说:“那还不都是一样吗?”

    秋开雨停了一下,终于说:“不是,从‘雨后阁’开始,我就一直在附近。”

    谢芳菲拿茶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很明显,秋开雨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萧衍。只不过见萧衍护卫加强,难以得手,所以转而对自己下手。果然今天是不宜出行啊,这分明是自己死乞白赖招来的飞天横祸。

    谢芳菲想了想仍是奇怪的问:“那你为什么不从我出‘雨后阁’那一刻就动手呢,那时侯护卫防守最为薄弱,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秋开雨冷声说:“那就得不到这把绝世古琴,也看不到谢家少爷对芳菲姑娘的一片深情了。连这种稀世珍品也舍得拿出来!”

    谢芳菲奇怪的看着今天的秋开雨,他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没有耐性,因为刺杀萧衍没有成功的缘故?

    果然秋开雨冷声说:“萧衍这小贼,居然请了天乙老道的徒弟来护驾。”

    谢芳菲忽然明白过来,怪不得容情就连萧衍来妓院也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原来是随身护卫来着。只是不知道萧衍和这天乙道长到底什么交情,居然可以请的动这武林里的泰山北斗来插手此事。看来一切远比表面上复杂的多。

    谢芳菲小心翼翼的说:“秋兄,这把古琴想必你也看不上眼。我看,你能不能还是将它送回谢府?至于太月令,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

    秋开雨笑了起来:“芳菲,你说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想方设法的偷了出来,还有乖乖送回去的道理。”

    谢芳菲反唇相讥:“想方设法?你跟着我回谢府只怕为的不是这个吧?你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你跟在后面,只怕是想从我身上查出萧大人的事情吧?”

    秋开雨也坐了下来,问:“是萧衍让你进谢府的?他想让你做什么?”

    谢芳菲没有理会他,兀自不语。

    秋开雨忽然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在和我赌气吗?”

    谢芳菲看他一眼,说:“折腾了这么半天,我肚子饿了。要问话也要让人先吃饱再说。”

    秋开雨走开,不一会儿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递过来说:“幸好还有一些干粮剩下,你先将就着吧。”

    谢芳菲咬了一口,皱眉说:“算了吧,省得我还没有咬它,牙就先没了。”放下手里的干粮,说:“你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好了我还要睡觉。”

    秋开雨很有兴趣的看着她,问:“当日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你不看到了吗?”谢芳菲一脸不耐烦的说。

    “你很聪明。你是不是一直都躲在那间屋子里?”

    谢芳菲想起当日的情景就想笑,忍住笑意说:“我就躲在茅房后面鸡舍旁边倒扣的鸡笼里,不敢动一下。”

    秋开雨想了想,说:“我确实猜不到你会和鸡待在一块。”想象谢芳菲满头满脸鸡毛的样子,也禁不住莞尔一笑。

    “我等你们走了也不敢爬出来,居然就那么趴着小睡了一会儿,也不敢回萧府。正好谢府招丫鬟,我就进去伺候谢脁了。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吧。没有其他的事,我要睡了。”

    秋开雨心说怪不得自己后来再回来察看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出来,以为你早就溜走了,原来是误打误撞的交了好运。

    秋开雨说:“你仔细回答,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为什么萧衍在‘雨后阁’里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这也罢了,为什么对你的突然出现没有半点吃惊的表情?”

    谢芳菲心中暗自惊讶他观察的细致入微,那么他当时极有可能就在某个地方伺机而动,只不过容情一直寸步不离,没有机会下手罢了。口里说:“萧大人和秋宫主不都是一类人吗?你会不清楚?”

    “哦?我倒想知道我秋开雨在你眼中是哪一类人?”

    “萧大人之所以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是因为和秋兄一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长江塌于后而气不喘。”谢芳菲没好气的说。

    秋开雨笑:“果然是伶牙俐齿的丫鬟。”

    谢芳菲问他:“你留着这把‘焦尾‘有什么用?”

    秋开雨看着她说:“没有什么用,你不是很喜欢?”

    谢芳菲安抚下胸中的怒气,走出去。“你这半夜里的要到哪里去?”秋开雨在后头连忙问。

    谢芳菲头也不回的说:“我一个人出去走走还不行吗?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要跑也没有地方跑呀。”

    秋开雨等了许久还没有见谢芳菲进来,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先前还听见有走动的脚步声,后来就悄无声息了。想到一种可能性,立即走出去。难得常年烟雾迷朦的山顶有月光微微的照进来,转过屋子就看见谢芳菲蜷缩着身子靠着大石睡着了。心中的大石才安心的放了下来。悄悄抱起她,忍不住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看了一眼,心中还有些后怕。暗自笑自己白担心了,谢芳菲怎么可能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走进来将她放在铺好干草的地上,自己则在一边打坐运功。

    正文 第9

    更新时间:2010…6…17 12:07:01 本章字数:7024

    “芳菲,虽然是夏天,但是山上天寒雾重,你还是进来吧。”秋开雨微微蹙着眉头说。

    谢芳菲不理他,一直站在崖边,若有所思。

    秋开雨也走出来,说 :“外面有什么好东西?让你流连不归?”

    谢芳菲看他一眼,叹气说:“站在这里,真的有干脆乘风归去的念头。只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秋开雨听了,说:“高处不胜寒,说的再好也不过了,一语道尽。不知芳菲因何事而有这番感叹?”

    谢芳菲不语,好一会而说:“秋兄,我再站一会就进去。“秋开雨识相的离开了。

    待到秋开雨从山下回来时,看见谢芳菲躺在地上,便说:“芳菲,天还没黑,这么早就睡了。先吃了东西再睡吧。”心里说,果然是谢芳菲的作风。等了一下,不见回音。心里觉得奇怪,平时听见吃饭不是最积极的嘛,今天是怎么了,气也不哼一声。走到跟前,才发现不对劲。谢芳菲满脸通红,额头滚烫。秋开雨匆匆把了一下脉,知道不是中毒,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如果中毒还好办,自己用内力将它逼出来也就没事了;反而这风寒什么的小毛小病,却是没辙。一定是因为站在外面吹风受了山上的寒气。扶起她,低声说:“芳菲,你还好吧?”

    谢芳菲勉强睁开眼睛,气虚的说:“这点小病还死不了。你终于回来了,我渴死了。”秋开雨倒了茶,谢芳菲一气喝下,秋开雨又倒了一杯,也喝完了,问:“还要不要?”谢芳菲稍微摇了摇头。秋开雨问:“现在怎么办,身子这么热。”又这么软,秋开雨颇有些心猿意马。

    谢芳菲有气无力的说:“你竟然对着一个病人问该怎么办。你没脑子难道也没常识?你没有生过病吗?”

    秋开雨半天没有说话,他被谢芳菲这样嘲弄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生不起她的气来。谢芳菲现在觉得连呼吸都有困难,更不会想着说话。

    “我没有生过病。”原来是秋开雨的声音。谢芳菲虽然病的厉害,意识还清醒,听见了错愕了良久,最后只得说:“我知道你内力深厚。生病了呢,就得找大夫看病吃药。你现在去找毛巾用冷水打湿了,敷在我额头上,明天要是再不好,就得吃药了。”秋开雨照做。谢芳菲觉得舒服了一些,可是嗓子眼里还是像冒火一般,浑身烫的难受不已。好不容易的熬过一个晚上,谢芳菲在早上清醒过来,觉得似乎没有昨天晚上烧的那么难受了,仍旧还是头重脚轻。

    “喂,秋开雨。”谢芳菲轻声叫。

    秋开雨正在一旁运功,闻言立即说:“你醒了,病好了没有?”

    谢芳菲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说呢?”秋开雨皱眉说:“这里没有大夫,也没有药。”

    谢芳菲说:“我当然知道!你下去买。我有一张药方子,你去抓药来。”谢芳菲挣扎着坐起来说:“因为老是生病的缘故,连自己也成半个大夫了。你用笔记下来吧。”

    秋开雨听她气喘吁吁的念:“白术三钱,紫苏三钱,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枳实三钱,当归三钱,麻黄四钱,防风二钱,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要用炒的。”停了好半晌,又听她继续说:“这些寻常药物倒也罢了,只是有一味药引却颇有些麻烦。你去城里最大的药铺问他们掌柜的‘可有酒炒的延胡索和蛤粉炒的真阿胶’,一定要问清楚他们掌柜的了,是‘酒炒的延胡索和蛤粉炒的真阿胶’,可别千万记错了。如果有的话,就各要一钱半吧。”

    秋开雨一一记下了,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倒真是似模似样的一张药方子。怀疑的问:“你确定这药方子能医好你的病?”

    谢芳菲白他一眼,说:“我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成?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看着秋开雨出去了,大舒了一口气,重又趟回地上,出了一身的汗。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走来走去,睁眼看见秋开雨将熬粥的钵罐用来煎药,正忙的满头大汗。心里想:虽然秋开雨一而再的挟持自己,但是对自己倒真是很不错啊。秋开雨转过头才发现她醒过来,忙说:“你醒了正好,这药里要放多少水?”谢芳菲说:“你拿来我看看。恩,够了够了,快要没顶了,你搁在火上慢慢熬着吧,久着呢。”

    秋开雨一掌用内力将火给生起来,看的谢芳菲眼睛都瞪大了,半晌说:“果然厉害,只可惜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秋开雨没有说话,狠狠看她一眼,伸手擦脸上的汗。谢芳菲将自己身边的湿毛巾远远的扔给他。秋开雨等了半天,不耐烦的说:“怎么还没有好?是不是火太小了?”用内力将火逼大。谢芳菲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哪里有这么熬药的。你没听过吗,熬药就得文火慢煎。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你过这里来。我们说说话。”

    这么些时候,谢芳菲从没有给过秋开雨好脸色瞧,倒是病了的这两天,和颜悦色的。秋开雨果然坐在她旁边。谢芳菲说:“我问你,你这药是哪里买的?掌柜的看了药方可有说什么有何不妥之处?”

    秋开雨怀疑的看她:“你自己开的药方你自己都不清楚?”

    谢芳菲嘀咕:“不是确认一下嘛。住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鬼地方哪里找好的大夫去?你到底哪买的药?”

    秋开雨苦笑一下,无奈说:“我服了你了,连自己吃的药方也敢乱开。是在‘养生堂’买的药。我怕手下有差池,亲自去的。你那稀奇古怪的药引子掌柜的说倒有,药方子本身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药性太强了些,说什么枳实,麻黄不适宜女子,建议我先将这两味药换成陈皮,白芍,若不见好,在用它们也不迟。”

    谢芳菲笑说:“这个掌柜的倒是个好心人。他还有说什么不成?”

    秋开雨奇怪的说:“你还想他说什么?”

    谢芳菲笑:“天下的商人没有一个是好的,无商不歼。他没有向你推荐一些别的什么珍贵药材?”

    秋开雨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从身上拿出一根拇指粗的人参说:“他说什么病后病人体弱需要滋补,劝我买一些人参回去。原来如此,我一时心急,居然让这奸商摆了一道。”

    谢芳菲连忙说:“好了,好了。人参也是个好东西,若是给我吃,白糟蹋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秋开雨哂笑:“我水云宫要什么没有,稀罕这一根人参?”

    谢芳菲忙说:“那行,那就给我做参茶喝吧。只是用这么一整根完整的人参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秋开雨懒懒说:“不用就扔了吧。”

    谢芳菲拿过来说:“那就先给我拿着吧。你看药好了没,倒出来我赶紧喝了吧,只盼这药能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秋开雨说:“我晚上有事要下山一趟,你若是好了些,就把这些东西吃了吧,火我给你留着。你还是躺着休息吧。”

    谢芳菲心中感叹:“或许这样会比较好一些。”看着他走出去,忍不住喊:“开雨!”秋开雨回头问:“怎么了?”谢芳菲想了半天才笑着说:“你下山或者上来的时候小心些啊,小心豺狼虎豹吃了你。”秋开雨也笑了,说:“是它们小心秋某吧,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摇着头下山了。

    谢芳菲挣扎着坐起来,整理好衣服,靠着墙角眯着眼。不知什么时候听的一阵声响,睁开眼睛一看,平静的说:“哦?怎么就容公子一个人来?其他人呢?”

    容情说:“萧大人接到芳菲姑娘的暗号,连忙聚集了大批人马在山下候着呢。只不过山势险峻,寻常人上不来。在下也是跟着这只蝴蝶一路摸索着好不容易才上来的。这里实在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说着打量起地势来。

    谢芳菲十分感兴趣的看着那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说:“李掌柜的养的这只蝴蝶可真是追踪的好手,这么一个地方也能找上来。”说着还用手去逗弄那只黑色的其貌不扬的蝴蝶。越是不显眼的东西,越容易忽视过去。

    容情说:“李掌柜的在人参上下了很重的药粉,绝对跟不丢的。在下躲在山下的暗处藏了半天,发现秋开雨从这悬崖峭壁上一溜烟似的下来,才敢通知萧大人。我们这就下山吧,萧大人早在山下接应呢。”

    谢芳菲在容情的搀扶下站起来,容情说:“芳菲姑娘,在下得罪了。”一把抱起她,就走出来。谢芳菲想到一事,忙说:“等一下”,挣扎着拿起桌子上的‘焦尾’对容情说:“容公子,这个不起眼的玩意儿就是‘焦尾’了。不知道谢公子着急成什么样呢。”

    容情说:“听说,谢公子还没有醒过来呢。”

    谢芳菲关心的问:“哦?怎么回事,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在下也不十分清楚。据陶弘景陶大师说是没有大碍。”谢芳菲长舒了一口气,既然陶弘景都说没有问题,那就是阎王爷也奈何不了谢脁。叹气说:“谢公子的事全是因我而起,这把‘焦尾’自是应当完璧归赵。”

    “我们下山吧。芳菲姑娘仔细抱紧了,山势陡峭的很。”这座空山人迹罕至,四面绝壁,真是猿猱欲度愁攀援。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路,下到半山腰后方才有一条荒芜已久的羊肠小径,再行了好一会儿,地势平坦多了,谢芳菲说:“容公子,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怪热的。”两人大热天的靠在一块,确实挺热。

    容情依言放下谢芳菲。容情走了半天,刚才还飞檐走壁的,居然没有半点疲累的神态。谢芳菲走的气喘吁吁,说:“先歇一会儿。”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去。边擦汗边说:“萧大人该回去了吧。为我一个人这么劳师动众的真是不好意思。”

    容情递给她水,说:“看,萧大人还在山脚下等着我们呢。”手指着下面。谢芳菲的眼睛本来就有些近视,就是在白天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说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了。无奈的笑说:“容公子,其实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一片漆黑。”

    俩人摸黑终于来到山下。谢芳菲迎上前去:“大人!”萧衍难得的真心笑说:“芳菲,你没有事,那就太好了。”又转身对身边的长史王茂说:“王长史立刻带后面一队好手上山,务必小心掩藏好行迹。”

    谢芳菲奇怪的问:“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王茂素来和谢芳菲亲厚,笑说:“芳菲啊,大人这次一定要趁秋小贼之不备,一举擒杀。任他三头六臂,武功盖世,在如此险恶的地势,又是寡不胜众下,也要饮恨黄泉之下。”

    萧衍也在一旁说:“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秋小贼心狠手辣,神出鬼没,再加上武功盖世,实乃心头大患,不得不先除之而后快。”昂首站在众人的面前发出指令:“柳庆远偏将带领众多弓箭手在前面的密林埋伏,一见秋开雨出现在射程范围内,立即放箭,一定要将他的后路封死。王茂长史带领二十个上好身手的人在山上的丛林中埋伏,一击不中,立即退下来。容情!”

    “容情在。”仍旧是从容潇洒,不紧不迫的回应。

    “容情就和萧某守在绝壁之上。本座倒要亲自来会会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邪君’是何等厉害。秋小贼,看来今日你的气数尽矣!”萧衍豪情万丈的说,果然有君临天下的气势。众人轰然允诺,传出的声音瞬间地动山摇。

    谢芳菲心下恻然,看来萧衍早就部署好了天罗地网,只等秋开雨入彀。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今次恐怕也难逃一死了。心中颇为不忍,又不敢表露出来。看着众人都悄悄的潜伏上山了,心里越发焦急。

    萧衍走过来对谢芳菲说:“芳菲,风寒好了吗?你一定累了吧,我让人送你回府歇息。”

    谢芳菲低首说:“谢大人关心。芳菲已经没有大碍了。”

    谢芳菲随着护卫转过这边的山道来,觉得十分熟悉。赫然想起此处就是当日自己对旁边的秋开雨感叹说“此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的地方,忆起当时秋开雨温柔的神情,至今如在眼前。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谢芳菲不由得站了一会儿,忽然对身边的护卫说:“诸位大哥,你们能不能先走远一点?小妹随后就来。”

    领头的张勇为难的说:“芳菲姑娘,萧大人再三叮嘱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姑娘的安全,不得有误。”

    谢芳菲笑说:“我没有为难你们。只不过人有三急,就是皇帝也管不着呀。你们先去前面等着,我随后就来。”

    众人一听都笑嘻嘻的走远了。谢芳菲在后面说:“要走远一点啊。”众人只道她女孩家脸皮薄,果然远远的走的不见人影。

    谢芳菲故意用手折断两旁的花草树枝,将附近的一块地方蹋的凌乱不堪,想了想又将自己身上日常用的白色汗巾挂在醒目的草丛上,白色衬着绿色的草丛果然显眼。只盼自己的这番良苦用心没有白费,秋开雨回来的时候能见到,引起注意就好了。

    谢芳菲忙的浑身脏兮兮的也不在意,和张勇他们连夜赶回了萧府。这么折腾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病居然好了一大半。谢芳菲也就不肯喝那苦死人的中药了。当时故意受了风寒,开的药方里居然忘记加调味的甘草了,当时又不得不喝下去,简直差点没有要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见萧衍他们回来。谢芳菲连忙追在王茂身后打听:“王大哥,有没有拿住秋开雨?”

    王茂垂头丧气的摇头说:“我们的人手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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