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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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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先……”张所长再次拦住了她,道:“急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这么急吼吼的?不要那么毛躁。你现在知道该如何查这个推测中的目标人物呢?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该从那个方面考虑?什么样的人才符合你要调查的范围呢?那些人如果真的是找人的话,他们手里一定是有线索的,他们有线索都找了这么长时间还一无所获,何况我们两眼一摸黑,纯粹靠猜测呢?呵呵,不要急,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慢慢来。你现去好好想想该如何着手吧。”说着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帅征的肩膀。帅征有些尴尬地赧然一笑,一只手搔了搔脑后帽子下的短发,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看着帅征出去的背影,张所长脸上带着满意而欣慰的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道:嘿嘿,这个小丫头……大办公室里,帅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仔细地思索着,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自己的茶杯盖儿。由于这两天整个公安系统都显得比较紧张,基层派出所的警力更是都给分派了留意可疑人物的任务,所以所里的人大部分都下了管片儿转悠去了,整个大办公室里也没有几个人。除了帅征之外,就只有户籍的刘大姐和她的助手小何、以及临时派给她们帮忙的小马三个人了,他们也都各自忙着梳理手里的户籍档案、暂住人口登记、跟有关的出入境部门调阅的出入境记录,谁也顾不上说笑了。一时间整个空旷的大办公室里除了刷刷地翻纸声和刘大姐她们几个轻轻讨论的声音以外,也就只剩下空调那微微的嗡嗡声了。相对于往日里常常是欢声笑语不断、闹哄哄、甚至是嘈杂无比的境况,这时候简直就有些寂静得可怕了。帅征郁闷地发出了一声“哎呀”的叫声,趴伏在了桌子上,埋着头双手拼命地挠着脑袋上细碎的短发。刘大姐她们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各自轻笑一声就又再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终于,经过了一阵令人郁闷的思考,帅征慢慢地理出了一些头绪,首先,“疯狗奈德”和他的同伙,以及后来出现的几批可能跟他们有关联的这些人,最早是在一个星期以前才陆续出现并开始活动的,那么他们可能要找的人也有可能就是在他们出现以前比较接近的时间段里来到这里的,最早应该不会早过一个星期,因为显然这些人一开始就是有目标地出现在这里的,就是说他们应该是尾随着这个神秘的人物出现的,并且有着他们的追踪手段,但是追到这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追踪手段就失效了,所以他们不得不用现在这种人找人的原始方法来寻找,那个被追踪者如果早就发现他们的追踪手段并且破坏掉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追踪到这里的,因为这个神秘人没有及时发现或者破坏、干扰这种追踪的手段,所以才会被这些追踪着尾随而来,那么这中间的时间当然是不可能太长的,一个星期已经该算是极限了。其次,这个神秘的人物既然是被追踪而来,那么一定是在新近入境的,也就是说,极大地可能不是本地人,就算是本地人,也一定是刚刚归来的。因为这些追踪者都有着国际背景,而且组成相当的复杂。那么照这样看来,这个范围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那就是一个星期以前,最近一个星期内入境或者入港的外地人、甚至可能是外国人,或者是那个时间段里从国境以外回来的本地人。想通了这些,帅征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跳起来欢呼一声,绕着大办公室跑了一圈儿。刘大姐、小何和小马一起愕然抬头看着突然发作的帅征,小马的眼睛里分明透着遗憾、同情和一丝悲哀。帅征看着三个人的表情,有些赧然地吐吐舌头停了下来,来到他们桌前,看到小马那古怪的表情,抬手就凿了他一个暴栗儿,没好气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小马讪讪地笑道:“嘿嘿,我以为你压力太大,精神崩溃了呢,正在无限同情,以表哀思呢。”小何那小姑娘“咭”地大笑起来,刘大姐也不禁莞尔。帅征恼怒地道:“崩溃你个头!”一边再要凿他一下,却被小马滑溜地躲开了。欢快的笑闹声终于把刚才的压抑、沉闷一扫而空,刘大姐笑吟吟地问道:“小帅啊,刚刚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啊?”本来还想继续追击小马的帅征听到问话,马上来了精神,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桌边,道:“我终于想到该从哪里入手调查这两天的事情了!”,然后兴奋地将自己的分析和推断说详细地说了出来,小何和小马听得频频点头,小马更是开始大拍马屁,一时间简直就是谀词潮涌,其结果当然是换来小帅同志的又一次追打了。刘大姐微笑着听完了帅征的分析,呵呵笑道:“呵呵,小帅,你真的是成熟多了。你脑子好使,又能把握住一些蛛丝马迹,看起来你还真是干警察的材料。”然后冲着帅征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道:“你以为我们几个在这里是干嘛呢?”“你们……”帅征有些疑惑地看看这三个人,然后脸上的疑惑变成了惊讶,呼地站了起来,道:“你们……你们这个,你们查这些难道就是……”众人又再大笑起来,小何笑嘻嘻地点着头道:“昨天张所儿就派下任务来了,让我们仔细查查看最近的出入境记录,和最近一段时间里的暂住人口情况,再就是一些出国的本地人的资料啦。”帅征脸上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有些失望,嗒然若失地道:“原来张所儿早就想到了。”“那是!也不看看张所儿是谁啊?”小马接过了话茬,捉狭地乜着帅征道:“张所儿那可是咱们警界的传奇、公安系统的神话,怹老人家脑袋里随便儿那么一转弯儿就是一个鬼点子……不是,就是一个馊主意……不,更不对了……这个,反正就是一肚子坏水儿……呸呸呸,不对不对,反正,总之哪里像某些人那样,还要那么绞尽脑汁儿啊?”这回帅征却没去凿他,只是横了他一眼,然后问刘大姐道:“查到什么了吗?查到什么了吗?”刘大姐笑了一下道:“有那么几个记录比较模糊的,大李他们已经都去摸排去了。”帅征叹了口气,颓然地又坐了下来,喃喃地道:“原来你们早都知道了,也早都接到了任务,就我还傻兮兮地被蒙在鼓里啊。”小何笑着宽慰她道:“什么跟什么啊?昨天张所布置任务的时候,你又不在,今天你一来就盯在张所的小办公室里跟他研究案情,谁怎么告诉你啊?不过你这么自己就分析出来可比我们这些直接听说的强多了不是?”小马又再接口道:“那是那是,某人后知后觉的本事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大家衷心佩服地,在下对她的敬仰就如滔滔江水……”还没说完,就见一片乌云挟着风声直奔脑袋而来,却是一大本记录本,然后耳朵里就是帅征的咆哮声:“作死啊你!还有完没完?”哈哈地笑着躲了开去,开门出了大办公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帅征气哼哼地做了下来,随手拿过一个记录本,帮着刘大姐她们翻看起来。突然间,没来由地,帅征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张看起来憨憨的、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奸猾的笑脸,还有那双眯眯的小眼睛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那么一副带这些挑衅、带这些挑拨、带这些故意作弄的可恨的、又有点儿“色迷迷”的神色。帅征忍不住咬着银牙喃喃地骂了起来:“死胖子,就知道给我添堵!你等着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小何带这好笑的神情,好奇地看了看她,刘大姐却只是满含深意地笑着摇摇头。刘家湾的出租房里,正在电脑前忙得昏天黑地的徐起凤,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深深的寒意,激灵灵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然后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喷薄而出,口水鼻涕险险喷满了面前的显示器。蹲在旁边抱着绒毛熊逗弄着鱼儿的丫丫好奇地看了这个莫名其妙地吓了自己一跳的胖子一眼……帅征看着两个人那古怪的表情,脸上开始发烧了,赶紧开始解释:“刘大姐!小何!你看你们都想什么呢?我跟那个死胖子又不是很熟……”突然间帅征的身子猛地一震,呼地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道:“难……难道……难道居然会是……”城西区。虽然叫城西区,但是却不是在这个城市的西边,而是在这个城市的南边。据说是因为以前这里还只是一个比较大的渔村的时候,为了抗击倭寇,当时的人们曾经在这里筑过一个小城,这一片地方就是原来那个小城的西城门外,当后来这里的人口越来越多的时候,这一片地方就被叫做城西了,逐渐成为城市之后,这个地名当然也就沿用下来。虽然这个城市已经向西边延伸了那么多,虽然这个区在现在这个城市的方位早已经是东南角,但是依然是叫做城西区。城西区由于是属于很有历史的老城区,一直就是人口比较繁盛的地区,所以到了现在,这里也就成为这个城市相当繁华的一个地区了。这个区是这个城市的三个商业区之一,这里有着这个城市最大的一个海货水产批发市场,有全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也有全市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还有全市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总之这里就是一个商品和商人的集散地。批发市场之外的众多老城区留下的星罗棋布的窄小街道两边,也是各种商铺林立,更多的则是几乎囊括了全国各地的各种风味儿小吃,吸引着、网罗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这个城市的本地人,甚至附近城市和城镇的人们都爱在节假日有暇的时候来这里逛逛,买买东西、吃吃小吃、休闲休闲。而那个本来不为人知、现在却引起了很多人兴趣的荒滩,就在这个区里,由于那片摊上到处散布的一块一块大大小小的礁石,就像是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螺蛳,又由于每次海潮过后,在滩上、礁石上留下的最多的东西也都是各种各样的螺、贝之类的东西,所以本地人就管那个地方叫做螺蛳滩。由于螺蛳滩的特殊海情和地形,自古以来这里就是生离死别、跳海自杀、寻死殉情的最佳必选的胜地。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地方,当然自来是少不了那种有关人死之后会变作的某种神秘的精神体、或者能量体、或者其他什么体的传闻和怪谈了。但是这两天,这个地方的这种怪谈更加地汹涌了起来,据说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新的这种能量体。据说这个东西生前是一个被一百多个男人拒绝过的丑女,也有人说这个东西生前是一个被无数男人侮辱和玷污过的某种特殊职业的从业者,总之就是不堪再忍受男人们的虐待和白眼,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鸡犬无声的夜晚在螺蛳滩投海自杀了。但是死后对男人们的怨气难以消散,一股戾气所钟,游荡在这片海滩上不肯离开,就在这里祸害男人。据说昨天就有一个小伙子在这里被这个冤魂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在滩上晾了大半夜,还被这个怨鬼如何如何如之何了云云。总之是被传了个不亦乐乎,给这片险恶的海滩更增添了一份恐怖的神秘。当然这个传闻也是这两天里城西区小吃摊上最为流行的下酒话题了,也是那些爱找刺激、喜欢挖掘些神秘恐怖的人们口头里的最新资料。时近傍晚,华灯初上。就里螺蛳滩不算很远,还能够隐约地看得到螺蛳滩上那块最高的黑色礁石的小街边,一个四川人开的卖豆花儿、米线、麻辣汤、蒸饺、小笼包之类的这些传统四川小吃的大排档上,这时候正做着三四个食客,其中有三个现在就正挤在一起,一边似乎心有余悸地不时瞅瞅远处的螺蛳滩,一边神秘兮兮地传着这个最新版本的螺蛳滩冤魂的故事。还有一个穿着一件显然不是很合身的休闲背心、一条牛仔裤、留着一头长长地一直披到脊背中间的乌黑长发的男子,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埋着头稀哩呼噜地吃着一碗加倍辣料的炸酱米线,面前的桌子上还摞着两个小小的笼屉,最上面的一个里,还剩着两个蒸饺。这时这个档口的四川小老板也凑在这桌上听着这不可思议的现代聊斋故事,听那三个似乎是本地人的食客说得离奇,忍不住插口问道:“真地有这个样子的事情嗦?啷个真地见到了鬼撒?”一个瘦瘦小小、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的中年男食客转过头来,竖起食指比在嘴边“嘘”道:“老板,不好说那个字的。你还不要不相信,我有个表弟的同学的朋友的侄子那天就跟那个小伙子一起在那里钓海鱼的,他回来跟我表弟的同学的朋友说起来的,说当时他们几个人在钓海鱼,那个小伙子去尿尿。那小伙子刚刚离开,他们就感觉到浑身一阵冰凉,好像掉在冰窟里的感觉,然后还隐绰绰听到了些哭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然后他们就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伙子了,他们也觉得自己被什么捉住了脚,动也动不了,后来一直等到大半夜,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就都能动了,他们四处找找,才找到那个光溜溜的小伙子,小伙子早就不省人事了,浑身上下没衣服,下身那里啊还……啊……还……啧,哎呀,就那个样子了嘛,你说这个事情好不好相信的啦?”其他两个食客点着头附和着:“总归这种事体,还是要相信些些的,还是要相信些些的。”海风吹过,四川小老板忽然觉得身上一冷,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缩起了脖子,双手来回在胳膊上搓着,喃喃地道:“格老子,想不到真的有这种事情地嗦!硬是要吓死人喽!”那个长发的男子这时吃完了碗里的米线,又再将小笼屉里的最后两个蒸饺一起夹起来一并塞进了嘴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抹抹嘴,从身上的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钱包,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了老板。老板看到眼前的钞票,马上从刚刚的恐惧里醒过神来,一边儿找钱一边儿招呼着:“吃好咯?吃地可还安逸?”长发男子站起身来,身材倒也不算十分高大壮硕,大约也就一米八的样子,但是只这么一站,却让人无端端地感到一种如高山峻岭般挺拔的感觉,这种奇异的感觉引得那三个食客也停下了谈话,像这边看过来。接过老板找赎的零钞,随意地揣在了裤兜里,长发男子转过脸去,向着那三个食客颇含深意地看了看,然后冲他们咧嘴一笑,再冲老板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这一笑直让三个食客觉得眼前一亮,没来由地觉得被一股春风拂面般的暖意包裹了全身一般地那么舒心惬意,一时间都呆呆地呆住了。看着这个奇怪的长发男子出门,四川小老板热情地送了过去,直到人家走出了档口,他还在门口大声地招呼着:“慢慢走,二天又来哈!”那个长发男子回过头来挥了挥手,转身向着街道的深处逐渐地远去了……——————————————————————————————————衷心感谢解语花和小小水手书友的鼎力支持和鼓励~~~~我会尽力更新的不过,养肥了再宰………_…!!

    第三章 夜雨迷离

    夜色渐深,灯火阑珊。下午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现在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铺满天地的晶莹雨滴连缀成了笼罩了整个城市的雨幕,细密的雨丝映衬着迷蒙的灯火,使得这个雨夜里的城市显得那么迷离虚幻,显得那么虚无缥缈般不真实。秦公子架着他那辆白色的宝马慢慢地驶上了公路,驶入雨幕中。这两天里让他实在是有些太累了,坐在车子里,只觉得两条腿都是麻木的,踩在离合器和油门踏板上的两只脚也好像是踩在云端里,根本找不到事属于自己的感觉。先是美国总部莫名其妙地突然通知要派三位安保巡查来检视保全和网络安全系统,公司决定由他来负责全程接待和陪同、配合。然而,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位居然已经就到了,而且是坐船来的,而且还根本没有通知接待,就直接出现在了星豪酒店,结果自己费劲巴力地紧急调派人手组织力量搞出来的接待举措就那么白白作了无用功。但是这不是问题,关键是这几位专家在第二天的工作根本就是敷衍了事,自己作为公司安排专门陪同、配合工作的本地高层管理人员,就那么扔下了手里繁忙的工作陪着这些人在保安部干作了一个上午,什么都没做,这是在就让秦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再后来的事情就让他觉得有些头痛了,这些专家们不但不再在公司里出入巡查,反而满世界乱窜起来。然后这些人就是接连一个多星期的疯狂旅游,几乎转遍了这个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城市的大街小巷,没头苍蝇一样地瞎撞。开始的两天里他们拒绝了公司安排自己给他们的陪同,自己也乐得清闲,可是第三天开始,那位总部保安公司的斯科特·刘易斯副总经理就又再找到了自己,并且要求自己陪着他“四处游览一番”,然后就是一轮几乎让自己做噩梦的疯狂“游览”!这位刘易斯先生提出来要“好好领略一下最纯朴的中国民风、民俗,体验最真实的中国普通百姓生活”,于是不让自己开车,就这么靠两条腿步行地在整个城西区那蜘蛛网一般的窄小的老街道上转了这么四五天,这真让养尊处优很多年的秦公子苦不堪言,虽然平时没少去康乐中心,而且练得也是腿脚功夫,但是天才晓得他每次都是去干什么的,这样整天走路,每天步行要超过四十公里以上的运动量岂是他这样一个习惯了享受的成功白领人士所能够想象得到的?虽然他也对这些专家们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感到奇怪,但是毕竟他也是混到了一个如此高位的人了,对于有些事情他当然也懂得适时地保持沉默。毕竟整个“美星”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有着太多秘密的机构了,这点秦公子还是非常清楚的。没有雷电,但是这场雨却哗哗地下得更急了,秦公子的车停在了一个路口的红灯下,听着落雨刷刷地击打着车顶的声音,看着雨滴争先恐后地扑到风挡上撞得粉身碎骨的景象。点上一只烟,一边揉搓着自己酸痛麻木的大腿,一边颇为有失一贯的绅士风度地喃喃咒骂了几句,抬起头来无聊地扫视着路边依然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的商铺。这场雨无疑能够让经历了连日高温的人们迎来期盼已久的一段清凉和舒爽。时间还早,不到九点,有这难得的凉爽,人们当然舍不得就此窝在闷热的家里发呆,虽然这大雨里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但是就算是在路边的商铺里转转,站在商铺里看看马路上的雨景也是一种享受不是?偶尔有几个年轻人笑闹着在雨地里奔跑呼啸,又再赶忙奔到屋檐下躲避瓢泼般的大雨。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畅快淋漓。秦公子无聊地等着绿灯,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在路旁商铺里出来进去的人群,心里却在盘算着,明天怎么想办法不再受这份儿洋罪,去康乐中心找韩教练聊天喝茶的念头。终于打横那条马路上的黄灯开始闪烁,秦公子收回目光准备开车的时候,忽然一个从车边缓缓走过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留着一头及背长发的挺拔男子,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砍袖休闲背心,但是明显不是很合身,本来应该是宽宽松松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没看到多少余地,这是被雨水淋湿了,更是紧紧贴在身上,背影上,并不显得魁梧;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倒还说得过去,但是显然不太够长度,下脚只及脚踝;再下面穿得倒是一双非常别致、非常个性的名牌儿运动凉鞋,看得出来还是新鞋,而且价格不菲,但是他就那么非常随意地蹅在了足可没过脚面的积水里,全然没有一点儿爱惜珍惜的感觉。这个人虽然个子明明并不是特别高,但是却让人一眼望去就又一种崇山峻岭般挺拔的感觉,虽然身体明明并不是特别的强壮魁梧,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明明一身的衣服都是那么地不合身,活像是偷来抢来的一般,可是他穿在身上的感觉偏偏就完全不会给人突兀和不谐调的感觉。怪!这个人就这么从秦公子的车边走过,走向十字路口,裸露的两条并不算十分壮实的胳膊微微伸展在腰身两侧,手心向着天空,似乎是在接着这连绵下落的雨滴。他就这么任由瓢泼般的大雨浇在身上,似乎无比地享受着这种感觉,从容地漫步在这密实的雨幕中,显得那么飘逸、那么洒脱,似乎每个人本来就应该像他这样在雨地里行走一般,甚至秦公子都有下车跟着他一起这么淋着雨蹅水的冲动。就是这么一个背影,这么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这么一个渐渐远去的在大雨里漫步的男子的背影,忽然地就让秦公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那种好奇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难以压抑。绿灯一亮,秦公子急忙启动车子,他非常渴望能够看看这个背影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着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气质。越过了路口,秦公子看到那个背影就在前面依然是那么潇洒飘逸地漫步着,落在他肩头、身上的雨滴四下溅射开来,化作了更为细碎的水珠四散开去,迷蒙的路灯下,映射着灯光的雨粉令他的整个身影似乎都被笼罩在了一层绚丽迷幻的彩色光雾之下。秦公子更加急切地想要追过去,可是还没有度过交通高峰的道路上依然有着难以计数的车辆,前面的车流让它的宝马无法发挥自己的速度。无论秦公子怎么着急,车子始终也只能是维持着一个不能够很快的速度。前面的那个身影似乎都始终是在前面一定的距离外慢慢地走着,可就是没有缩短两者之间的一点点距离!终于,那个峻拔的身影,就这么慢慢地在秦公子的眼前消失、远去了。最终,秦公子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那一片遮天的雨幕,以及雨幕中点缀着的那点点迷蒙虚幻的灯火,再有,就是远处沉郁的夜空下那无尽的黑暗了……康乐中心。韩海萍正趴在四楼自己宿舍的窗台上看着雨夜中的城市,看着那点点宛如繁星般点缀在深沉的雨夜里的灯火想着心事。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陈设也很简单,只放着两张单人床、两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但是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一些小小的富有强烈的卡通风格的小饰物和毛绒玩具,以及床头案角的一些别出心裁的小小花饰,使得这个小小房间充满了一种跳跃的活力和童趣的温馨。这样的房间在康乐中心的四楼上还有好几间,是为没有自己的房子的教练们准备的宿舍。韩海萍在本市虽然有自己的家,但是并不是特别亲近的父母也并不能常常住在家里。父亲虽说调回了本地,但是部队驻地离城市还是有二十多公里,所以他通常也只能住在驻地,而母亲虽然已经转业,但为了照顾身体不是很好的父亲,也就住在了那里。韩海萍当然不愿意独自孤零零地置身于那个空旷的大房子,承受那份清冷和孤单,所以也就住在了这里。跟她一起住的女孩子是个健美操的教练,还没下雨前就出去约会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所以屋子里就剩下了韩海萍一个人静静地趴着看雨、静静地趴着想事情。她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呆在黑暗里屋外的多彩而又显得有些微弱的灯光透过了重重地雨幕,艰难地映照在了她的脸上,映得她那张平日里明艳照人灵动活泼的俏脸忽明忽暗,似乎显得平添了无穷的心事,映照着虚渺的灯光,那双整天价透射着精灵古怪的大眼睛,似乎也被迷离和神秘填满了。谁又能够想象得到平素那么一个跳脱飞扬、爱玩儿爱闹的女孩子居然会在夜阑无人的时候露出如此的神情呢?已经九点多了,但是这下了将近一小时的雨仍然没有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楼下马路上的路灯努力抗拒着暗夜和雨幕压抑,尽量地释放着自己的光芒、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可惜它们的努力在这天地间的自然力量面前是那么地渺小、那么地微弱。淡淡的微光只能照亮自己身周的一点点空间,反而使得幽幽的暗夜更加的深沉冷寂了。随着夜色渐深,路上来往的车辆也逐渐地少了下去,偶尔匆匆而过的车子开着雪亮的车灯,带起如流星一般灿烂和耀目的流光,瞬间划破了深沉的夜暗、划破了紧密的雨幕呼啸而去,流光过后,夜暗依然如故、雨幕仍旧如织。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氛围里,韩海萍从小就被表面的开朗和活泼掩盖、深藏起来的由于缺少父母疼爱而来的孤独和寂寞慢慢地发酵着、慢慢地酝酿着,象无数只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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